狱卒送朝食,现花大婶背对不做理会,狱卒唤好几声花大婶都没动静,狱卒意识到不对头,忙查看去,花大婶口鼻出血,人已死僵硬。
景琛与云知府同陆同知赶至牢房,府衙仵作已验尸,验尸结果是花大婶中毒身亡,从尸僵程度以及尸僵所处环境,仵作判断花大婶中毒时刻并不过三个时辰,就是说花大婶是在寅时至卯时时间段内被下毒。
这个时间段,给花大婶送吃食的那名狱卒,昨日夕食早过,今儿朝食才送来,便可排除嫌疑,景琛便让查除送吃食那名狱卒外在夜间这时间段内可有旁的狱卒接触过花大婶。
一番查,并没有狱卒在这个时间段靠近过花大婶这间牢房,没查到人,景琛又在牢房四下打量,转过一圈牢房并没有异常,花大婶中毒而亡,尸体无伤,毒便唯有从口入。
可从口入,送吃食那个狱卒除了一日三食,其余时刻他都不会接触花大婶,旁的狱卒又不送食,可花大婶却口食毒亡,凶手是怎么做到的?
心有思忖,景琛目光注目搁置在花大婶牢房里小桌上的那一套茶具,瞧着瞧着,景琛突然凑近,有一盏茶杯上的涂釉花样似乎不大对劲。
花大婶虽被关押牢房中,但云知府安排有牢头照顾花大婶,在这牢房之内给花大婶配有套茶具,这套茶具还是云槿姝带花大婶至云府后亲自拿给花大婶的,景琛印象很深。
云槿姝选这套茶具时说:莲与荷虽皆为莲科,但有一种莲,其叶虽亦圆,叶片却带缺口,其花心无莲蓬只花蕊,残缺不全的完美,才是最好的完美,独一无二,便乃睡莲。
当时云槿姝便选了涂釉睡莲花样的一套茶具。
茶具上面涂釉花样乃睡莲,可而今这一套茶具四盏杯,其中有一盏茶杯花样从睡莲换做了荷,荷花茶杯。
当即,景琛过问:
“昨日有谁碰过这套茶具。”
仵作验尸,验尸后他验过花大婶饮水的茶具,茶具并无异,现在景琛却这样问,且他刚刚凑近茶具那般反应,一时,牢头和狱卒包括仵作在内皆心头生不明,陆同知亦是。
“景大人,你可是现何不对之处。”
陆同知过问,景琛拿两盏茶杯给陆同知做比对,不比对不细细打量,一般人真不会注意这两盏茶杯有区别,比对打量后才现不同之处。
“陆大人,凶手很是细心,若非仔细瞧之,我也恐难以现此间异。”
此话间,景琛余光扫过在场狱卒,景琛未曾言及两盏茶杯不同之处,狱卒听景琛说与陆同知之言也只是听的云里雾里,凑近瞧去也没瞧出景琛到底现了什么,唯有那一人,给花大婶送吃食那狱卒,别人都想凑近瞧瞧看,只他一个悄然后退了一步,眼神闪烁,明显心虚样。
别人云里雾里,他这个换茶杯之人虽也不晓,他明明换的乃同花样茶杯,可景琛只一眼便现茶杯被换,本能心虚反应,就这一下便暴露。
“是你。”
景琛在现茶杯不同那时当即布局,他说给陆同知话时便眼观四方,此刻凶手露头,景琛一眼凝视过来。
凑前狱卒一个个被惊,忙后退两步给景琛让开视线,景琛双眸定格那个送吃食的狱卒身上,狱卒反应过来,心头一颤,却也立时镇定下来。
明明是一样花样一样茶杯,且花大婶死亡时段是他如何也不可能出现时段,绝不可能就这么便查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