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拉长的字迹,像是傅琅惯用的签名。
池遥脑子里仿佛被电打了一下,直觉在叫嚣着,迫切地让他快点打开,抽出纸张。
上面是一堆看不懂的法语,像病情诊断书,最下面签了傅琅的名字。
不知怎么,今晚,特别是此刻,池遥心跳的厉害。
他第一反应,打开手机,拍下纸上内容。
旋即把东西收拾好,重新放回去。
离开储物间,少年面上恍惚,带上门,刚一转身,对上不远处傅琅视线。
瞧他吓得一抖,无害澄澈的眸瞪大,受惊的小动物般,一动不敢动。
“怎么了?”
傅琅问。
池遥摇摇头:“没事!”
傅琅:?
没事这么大声。
铿锵有力,做贼心虚。
“睡吧。”
傅琅转身回房。
过一会儿池遥进屋,手指攥紧袖口,小声说:“晚安,我回去了。”
傅琅开小灯的动作微顿:“去哪里?”
池遥指指旁边:“我房间……”
在一起同床共枕快两个月,现在却突然要分房。
傅琅仔细想,储物间里是不是放了什么不该放的东西,惹池遥误会。
或者说,在车里碰了池遥胸膛,让他害羞不自在了。
两人没在同一个频道上。
傅琅莫名头痛欲裂,不想表现太多,让池遥担心。
于是嗯一声算作回应。
在残存记忆里,最多的,反倒是想要忘却忘不掉的事情。
父母决然离开的背影,像一把尖刀狠狠戳在心口,每每想起,细密轻微的痛难以忽视。
哪怕散漫无所谓惯了的傅琅,也会在意。
池遥还等着他挽留两下。
一下也行,届时池遥会立即奔向自己的目标——傅琅的床和被窝。
但是,没有。
傅琅又不热情了……
迷糊蔫头耷脑回自己房间,离开还帮傅琅带上房门,关掉灯。
不开心了。
洗完澡后出来,池遥轰然倒去床上,蓦地甩飞一双拖鞋!
毛茸茸的拖鞋在空中优美转两圈,“吧唧”
扣上飘窗旁搁的大熊玩偶脑袋上。
冬日里的被窝不暖和,即使有暖气,躺里面还是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