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琅回去时,池遥正在整理衣服。
办公室里开着暖气,长裤羽绒服行动不便,他进来时就脱掉了外套,挂在休息室衣架。
现在,羽绒服穿在身上,池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卫衣帽子和羽绒服帽子套两层。
池遥咬了咬微肿的下唇。
点开手机前置摄像头看,现侧颈有吻痕。
过分……
听到门开,小迷糊立即关掉手机,垂下头装木头人。
他额头都冒了汗,嘴巴还是麻的,池遥咬了下舌尖,感觉也是麻的。
没有知觉。
傅琅亲起人来,好……可怕。
还有刚才,紧紧贴在一起……不论什么,都……好可怕。
迷糊震惊。
明明那晚感受过,依然震惊。
“带你去洗把脸?”
隔着帽子,傅琅手掌在池遥脑顶揉了揉。
小迷糊不吭声,磨磨蹭蹭从沙离开,要自己去。
傅琅跟着他,猜到这会儿人正恍惚。
有些后悔。
应该慢慢来才对,把小可怜给惊着了。
刚才念头上来,过快的心跳影响自制力,如果不是白邵闯进来,手真的已经要摸进去。
“我帮你。”
傅琅现池遥袖子没有挽上去。
池遥闷闷嗯一声,乖乖伸出双臂。
和他羞到较高的体温相比,傅琅手指微凉,贴着还挺舒服……
池遥一个激灵回神,慌慌张张转身洗手,一捧接一捧的凉水泼在脸上。
脑袋上帽子被揪下,男人五指屈起,认真整理池遥凌乱的白金色头。
触碰头皮,更麻,遍布脊椎骨的麻痒。
傅琅看向镜子:“色天生的?”
“不、不是。”
池遥关掉水龙头。
额黏成一缕缕,散乱遮挡眉眼,池遥的睫毛被打湿,缀了几滴晶莹水珠。
洗过脸,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露珠点缀更添几分脆弱感。
池遥睁着湿漉漉的眸:“原本的颜色是浅棕色,但是……太像妈妈了。”
傅琅疑惑:“像了不好?”
如今网上留下的照片,大多是池遥母亲染了其他颜色的造型。
单看脸,八分相似。
“不是不好,我像妈妈,很开心。”
池遥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