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琅暗暗松了口气:“昨天凌晨一点。”
池遥可惜:“那个时候我都睡着了。”
“下去吃早餐。”
傅琅不动声色打量身旁少年,看样子池遥并不知道昨晚他们抱着睡了好久。
池遥和傅琅一起下楼。
小迷糊无意间现自己身上的灰色香根草味道要比傅琅身上更加浓郁。
这要待一起多久,才能把味道给染过来……
池遥扣着裤子上的装饰金属小熊,头也不敢抬,小声问:“傅琅哥哥……你的香根草……留香很好吗?”
大概猜到他在奇怪什么。
傅琅不动声色扫了眼少年染色的耳朵:“还可以,香水用的少,大概是衣柜里的熏香。”
池遥吊高的心脏慢悠悠落下。
看来只是自己的衣服在傅琅衣柜里放得久的原因。
不过……都拿出来两天了,还能这么浓?
池遥抬起手腕闻了闻。
“你身上……”
傅琅脚步停顿,俯身过去,鼻尖猝不及防蹭在池遥手腕。
说话间热息洒过:“很浓。”
池遥蓦地背过手,紧张害臊时眼睛放大,浅色的眉微扬,很灵动。
像小鹿,又像被逗猫棒扫到鼻子的小猫。
“听全管家说,你昨天出门了?”
傅琅继续往下走。
池遥揉揉滚烫的耳朵,跟上:“嗯,我出去转转,遇到了燃哥,帮他经营一天店铺,很有趣的。”
傅琅略有疑惑:“燃哥?”
“就是,祝禧燃。”
池遥解释。
傅琅没出声。
燃哥。
祝家老二浪荡轻佻,经常跟着一群狐朋狗友进出风月场所。
傅琅对他印象只能说一般。
见过几面,没留意过。
这次,不想留意都难。
两人坐去餐厅。
池遥主动给傅琅盛了粥,他没怎么做过这些事,舀一勺黏稠的八宝粥,沾在了碗沿。
递给傅琅时,手指上蹭到了。
傅琅抽纸,捏着池遥手指,仔仔细细擦掉。
白皙骨节泛起浅浅粉色,单看池遥的手,都觉得他是个很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