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初护着衣服,坐在沙上像一个待宰的小羔羊。
老夫人让绣姨把那个检查单给秦度,她同时对尤初道:“我之前是怎么教你的,你丈夫想对你做什么那是他的权利,你只需要顺着他,谁让你反抗了?上回你打了他,罚你饿几天你还没反省?”
秦肆:“……”
他舌尖顶了下腮帮子,唇角几分嘲弄。
尤初脸色苍白,她默不作声,终于……刚刚的那点关心不过就是昙花一现,刻板的秦家老夫人怎么可能会宽待她。
她就是这一刻,她才明白,秦肆那句反问说得对,老夫人没有把她当人看。
也就是此刻,她觉得怀孕这事儿被曝光也不见得就是坏事。
大不了鱼死网破。
大不了提前离婚。
这样她就恢复自由了。
老夫人:“看在你怀孕的份儿,今天的惩罚就算了。你跟我回我的院子里,我再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尤初:“是。”
她一瘸一拐的出去,和秦肆擦身而过,幽香窜进了男人的鼻腔,他目光半眯,看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
深秋的风凛冽无情,吹着她空荡荡的衣服,让她单薄的身躯更显脆弱,仿佛风大一点就能把她吹得七零八落。
“二少。”
绣姨伸手,要从秦度手里拿回孕检单。
“哦,给你。”
秦度还给了她,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绣姨说:“看来二少很高兴呢,刚刚还不信尤小姐怀了孕,现在看个报告都出神好半天,要晋升爸爸了果然不一样。”
话一说完,她对上了秦肆冰凉的眼神。
她的头一低,鞠躬离开。
高兴?
秦肆冷笑,他是没觉得秦度有高兴,倒是觉得秦度很奇怪,说不出来的怪。
杨飞上前请罪:“肆哥,抱歉。”
秦肆起身,“下不为例。”
“是。”
杨飞松了一口气,又说:“这回尤小姐应该不会被欺负了,老夫人和二少应该会好好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