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此事怪不得你。”
“多。。。。。多谢殿下。”
“下去吧。”
闻言,毛骧再次叩拜,快步走出了太子东宫。
尽管刚刚朱标从未对他展露半点厌恶,可毛骧却依旧感到莫名的胆寒。
与脾气火爆的朱元璋不同。
朱标对人的厌恶从来都不会写在脸上,更不会被人觉察。
等真的觉察出来的时候,恐怕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所以此时朱标对他越是宽容,毛骧就越发不安。
面对朱标,毛骧只感觉眼前有团浓雾遮挡似的。
惴惴不安,但他却也是无可奈何。
一则,朱标身份贵胄,他毛骧无疑是朱标的掌中玩物,无所遁形。再者说了,他也没有那个脑子和智谋超群的朱标耍心眼儿。
二来,朱标从始至终都一副温润如玉的君子形象,纵然身居检校多年、阅人无数的毛骧,也当真分辨不出朱标是否对他起了杀心。
重重叹了口气,毛骧收拾好情绪,快步朝宫外走去。
只不过等毛骧刚一离开。
目睹方才一切的常氏便缓声说道:
“兄长,这毛骧好似被你吓得不轻。”
“嗯。”
望着殿外的方向,朱标微微点头。
对于毛骧,朱标的态度和老朱一样。
用罢即弃,这便是毛骧的宿命。
锦衣卫再怎么荒唐,最后也只是锦衣卫头子有负圣恩,和皇帝、和太子无关。
尽管朱标也承认,这个借口着实有些蹩脚。
可事实上,借口是否能变成事实,从来都不是可信度能够决定的。
“兄长,臣妾还是有些不解。”
“先前兄长不是打算严惩勋贵不法案吗,怎么对廖永忠竟然如此宽容。”
看着一脸好奇的常氏,朱标心思微动,故作认真道:
“严惩勋贵不法的目的,无非是要他们恪守本分,不再欺压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