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用量了,我已知道了。」
白眠雪迷茫地抬起頭看了看他,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軟綿綿地瞪了他一眼,下了逐客令,
「嗯,你……你快回去吧……我這會兒困了,想睡覺了。」
白景雲如何不知他心裡想什麼,聞言淡淡地笑了笑,只是這會兒已是晚了,他也不願再欺負人。
「好。」他斂下眉,清潤溫和地應了一聲。
重重繡帳被驟然掀開,驚得一旁的燭影誇張地跳動了一下。
白景雲隔著紗帳瞧了眼還坐著的白眠雪,淡淡地垂著眼笑了,
「好好睡吧。」
第17章十七
今夜,可能是嚇著這個小東西了。
白景雲輕輕彎了彎唇,抬手替他攏好紗帳,就聽裡面的人像受驚的小動物一樣迅鑽進了被褥。
他鬆開指尖,聽著那細碎的聲響,勾唇笑了笑,起身便走。
只是他抬腳走了,倒留下白眠雪一個人在帳子裡翻騰了半夜。
小美人的臉頰軟軟地蹭過枕頭,無辜地睜著漂亮的眼睛,無意識地揪緊了自己的袖子。
好奇怪呀……
他蹙著眉尖,回想起方才白景雲的手環在自己的腰間。
而自己不僅逃不開,還要怕他生氣不量了,委委屈屈地主動把軟綿綿的細腰往他手上送。
哼!
肯定是太子哥哥跟著白起州學壞了,就知道欺負我。
白眠雪迷迷糊糊想了半天想不明白,氣得拍了下被子,翻了個身,把自己裹了起來。
「敢欺負我,我才不要理你了。」
桌上那截蠟燭恰巧融化盡了,微光閃爍,殿內便重落入纏綿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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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白眠雪醒來時,就感覺精力不濟,頭重腳輕,整個人都軟綿綿的沒有什麼精神。
他拎著一件外裳,慢吞吞地只穿了一個袖子,人就懵懵地停在了那裡。
綺袖出去潑了洗漱過的水回來,見他還是拎著同一件衣服,不由得愣了,笑問:「殿下這是怎麼了?」
白眠雪茫然地愣了愣,想了想,自己抬手摸摸額頭,燙手。
他看著綺袖,又懵又有點兒委屈,
「……我好像有些不舒服。」
綺袖也聽著他聲音都不太對了,連忙放下銅盆,來試他的額頭,不由得驚了一跳,
「這麼燙?殿下昨夜必然是凍著了。」
「奴婢該死,昨夜裡竟忙得昏了頭,忘了替殿下籠上炭盆……」她說著說著突然咽住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