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枕溪借著月光瞧過去,只見小美人羞得兩腮通紅,連眼角都有點兒濕潤了。
「這是怎麼了?」謝枕溪笑著捧過他?的臉,「只是演戲殿下都受不了麼?」
白眠雪推開他?,滿臉羞澀還沒有褪去,軟綿綿地帶著哭腔道:「你真的壞死了,你教的那都是什麼……」
謝枕溪看著一直乖乖的小殿下鬧脾氣,突然?勾唇輕笑,蠱惑人心似的,
「本王方才教的,殿下也未曾說全,還丟了一句呢。」
白眠雪抬頭看著他?,明月透過絹絲的屏風,斜照在他?懵懂好看的小臉上,
「還有一句夫君沒叫呢。」謝枕溪托起他?的下巴,眯著眼兒輕輕笑道,
「殿下鸚鵡學舌,演戲而已,怎麼還能?說錯呢?」
正當此?時?,一旁那原本神志不清的青衣男子突然?悠悠轉醒,驚恐地看了看周圍。
白眠雪嬌氣地打掉了謝枕溪的手?。
「你,你清醒了呀?」白眠雪望著他?,「那你就趕快走吧。不然?等一會他?們找不到?人,肯定又會來搜的。」
男子怔了怔,連忙跪下給他?們磕頭,「多謝兩位公子,多謝兩位公子!」
他?仰頭看著眼前的白眠雪,「如此?大恩大德,秋雪沒齒難忘……」
他?還想說下去,卻被謝枕溪打斷,他?一手?虛點了幾下門扉,勾起一點笑意,
「我們不圖你報恩。公子既是清醒了,還請離開吧。」
那名喚秋雪的男子微微一怔,點點頭,「也好,也好……」
他?解下腰間的一塊青色玉佩就想遞給白眠雪,「這是我貼身信物,公子日後若有用得著秋雪的地方……」
謝枕溪看著那男子遞過來的東西,眼裡最後一點冷淡的笑意都沒了。
他?正想開口逐客,誰知白眠雪突然?輕輕顫了顫,搖了搖頭,把玉佩推還了過去,小聲道,
「既然?是貼身之物,公子自己收好就行啦。」
謝枕溪難得的挑了挑眉,面色終於舒展了一些。
他?不知道,自從被那個瘋批三?哥給欺負了,小美人就對玉佩有了心理陰影,現在看見這物,就好像脖子還疼呢。
那男子見狀,只好收起了玉佩,又道了聲謝,方才小心翼翼地出了門,走路時?還一瘸一拐,似乎腿受傷了。
白眠雪看人走了,軟軟糯糯道:「他?好可憐呀。」
謝枕溪挑了挑眉,斜倚在檀桌旁,看著底下燈曳波漾,宛如不夜天的桑落河,淡淡笑道,
「殿下怎麼心軟得仿佛幼貓,是看天下誰都可憐麼?」
小美人一心一意地給自己斟茶喝,聞言軟綿綿地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