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时樱,杯子碎了……”
方云盯着地上的杯子,声音还有些哆嗦——
刚刚那个杯子,看着就漂亮至极,再者刚刚片场时,她也听人说了,那个会所无论什么东西都贵得很,像这个杯子,最少也得几十……
“没事儿,没事儿,你有没有伤到那里?”
时樱边安慰她边要去拉她的手——
刚才朱顺成抢杯子时,力道用的可不是一般的大。她一个外人瞧着都觉得疼。
“不疼……”
方云摇头。
“我看看。”
时樱却是不容她拒绝,直接托住她的手腕,入目赫然是白皙细长手腕上不是一般骇人的指头印。甚至因为之前握茶杯握得太紧,却被朱顺成强势掰开的缘故,本是白皙漂亮的几根修长手指也已经是青紫一片。
“你活动下,手指有事儿没?”
时樱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觉得刚才要是方云没放手的话,方云的手指都会被那个朱顺成给掰断啊。
方云试着动了下,果然一阵钻心的痛,一直忍着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快上车,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时樱说着,不容置疑的推着方云就要上车。
“方云,你要去哪儿?”
朱顺成顿时急了,偏偏司机的手就跟铁钳子似的,他竟是怎么也挣脱不开。要是换个人,朱顺成说不定早就大打出手了,如今对上体格健壮的司机,却是不敢轻举妄动,只会冲着方云无能狂怒,“方云,你竟然在外面找野男人,还随便拿人家的东西,你就不怕姥姥知道了,让你气死吗?”
“你胡说……”
已经要上车的方云一下站住脚,几乎是带着哭腔冲着朱顺成道,“奶茶是时樱让我带给姥姥的……”
“不用跟他废话。”
时樱气的不轻,拉着方云就跳上了车,“到时候我会给你作证……咱们先去医院。”
“方云,你给我下来!”
明显没有想到方云竟然没听他的话,真的跟着时樱上了车,朱顺成顿时恼羞成怒,说话也有些口不择言,“你还说不是在外面找了野男人?别人就给你一杯奶茶,你就把自己给卖了?你忘了之前姥姥怎么跟你说的?信不信我跟姥姥说了后,她不认你……”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时樱打断:
“够了。”
冷笑一声吩咐司机:
“给他洗洗嘴……”
司机本来是给王建军开车的,可不但是司机,还兼着保镖和心腹的身份。
自然清楚他们王总心里,这位时樱小姐可不但是妹妹一样,更是财神一枚,之前就不止一次嘱咐过他,要对时樱比对他还要尊重。要是时樱有什么吩咐,尽管照做。
眼下听时樱这么说,司机直接点头,示意张宽把车上还剩下小半桶的水给拎下来后,让两人扭住朱顺成的胳膊,他则单手捏住朱顺成的胳膊,手下微微一用力,耳听得“咔哒”
一声响后,朱顺成的下巴就被卸了下来。
正狂喊乱叫的朱顺成顿时熄了音。
直到这个时候,朱顺成才意识到,他应该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眼神也终于变得惶恐,拼命的摇头。
司机却是不理他,只管拉开他的嘴巴,拎起桶装水,朝着他的口中就灌了下去。
无数的水流冲下,激的朱顺成一头一脸都是,又有很多涌入喉头,朱顺成觉得这样巨大的流水下,他简直要窒息而死。
再也撑不住之下,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正好司机手里的水桶也空了,也没管他被卸掉的下巴,手一松,任他死狗似的躺在地上,这才带着钱大明和张宽甩手而去。
期间门方云一直隔着窗户往外瞧着,明显没有想到,那个平时在她面前颐指气使、如同暴君一样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也有这么狼狈的一面,眼圈竟是渐渐有些红了。
等到了医院,医生诊断的结果是大面积软组织挫伤,指头虽然没事儿,疼痛却是在所难免的。
时樱心里再次咒骂那个朱顺成——
就说当时瞧见朱顺成宴会上跪方云的旧闻时,时樱觉得这个男人就是典型的小人兼表演性人格。
至于说身上那什么“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