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高博的车子开了一段路以后,时舒想想,还是有点儿顺不过气。
她试图和外公讲道理。
尝试以理服人。
“以前没有徐助理的时候,我们也一起上过班。”
安静的车内,时舒侧过身,和外公提及以前,试图打开老年人的记忆枷锁:“您还经常让高博来回机场接送我。”
她也有言外之意。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以前这董助,她也不是不能借用,怎么现在就不能借用了?况且,她这都没有单独使唤高博,就只是连续蹭了几天车而已。
他们不也得去公司吗?
顺不顺带她,不都得去公司吗?
但很显然。
到了一定年纪的长辈,他不想讲道理。
他也不念回忆。
甚至不顾血浓于水的亲情。
他“哼”
一声:“怎么,所以你用别人的助理,还用得顺手了,用出依赖感来了?”
“不是依赖。”
时舒仍尝试解释:“我早上要开会,没法开车。”
“开会是你打扰我和高博独处的时间的理由吗?”
“……”
只想安静开车的高博,抿抿嘴:“……”
好烦。
周一周一,本就奄奄一息。
他们还非要把精力用在讲所谓的道理上吗?
周一疯是合法的。
高博决定一下疯。
一段被清理干净的干燥路道,车不算快。
确保安全的前提下,高博猛踩一脚刹车。
正在作为测试车辆,测试冬天续航能力过程中的新能源商务轿车,紧急刹住。
“高博。”
两个人停下来,异口同声地对着他:“你要造反?”
同样的语气,出了同样的警告。
高博平静地威胁:“如果二位不能保持安静的话。”
那么,他将持续疯。
“要么,车你们来开?”
时文奎就多问了句:“那你呢?”
“我坐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