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游脸色一片漆黑。
“也有好的也有好的,”
王笛立刻找补,“巴黎圣母院版本里你就是虽然面目丑陋却勇敢善良的卡西莫多。”
“……”
“主要是剧情需要,没说老大你面目丑陋的意思。”
桑游:“…………”
你他马看我像是高兴的样子吗。
“还有……”
“再多说一个字,喇叭打掉。”
王笛:“……”
敢怒不敢言。
医务室里头的人不知道自己闹出了多大动静,这一觉睡得还算安稳。
睁眼的时候,一道身影比天光更早入眼。
江黎垂眸看书,大概正好到翻页的位置,从奚迟这个角度看过去,能清晰地看到江黎指弯划动的幅度。
“醒了?”
江黎的声音传来。
奚迟意识还有囫囵,想从床上坐起来。
一撑手,指尖摩挲到一块布料,奇怪的触感让他低下头去。
奚迟蒙住。
他为什么抓着江黎的衣服?
抓多久了?
这什么衣服能被抓成那样?
再一看,是校服。
主席台上的记忆顷刻回笼。
“校服……”
奚迟感觉呼吸都不畅起来,“我赔你。”
可能是音节一模一样,不知怎的,江黎忽然想起校医那句“陪着吧”
,破天荒有些想笑。
他顺势合上手中的书:“只是一件校服,不用。”
奚迟正要开口,医务室的门一下子被推开,桑游和王笛风风火火站在门口。
江黎头都没抬。
他俯身拿起放在床脚边的文件袋:“挺快,怎么不赶着晚自习来。”
桑游噎了个正着。
从小到大,能噎得他说不出话的,除了奚迟也就眼前这樽了。
偏这两樽今天还出现在同一个画面里。
真是大白天见了鬼。
“行了行了,墙都没了,还分什么西山、南山,你照顾照顾我们秘书长怎么了?”
桑游边走边毫不客气地说。
王笛嘴角抽搐。
老大你刚刚可不是这样的。
在来的路上你说的明明是“江黎要是对小迟动手,我非把南山学生会给他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