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萱说:“熊猫才叫‘盼盼’呢。”
我笑了。这是一个老梗,只有知道九零年亚运会的人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说:“那才显得敦实可爱呢。”
许萱却往我的方向挪了挪身子,靠近我后,依旧惆怅地看着我,再次问:“你不要打岔,你刚才说什么?”
她呼出的热气,如兰似麝,仿佛吸入式的强心剂,让我的心脏在一刹那狂跳不止。我感觉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无数的汗液从中涌出。许萱的眼睛离我不足二十厘米,我看着它越来越亮,越来越闪,逐渐被名为眼泪的液体充盈。然后,无声地流了下来。
“我、我说……我是说,这儿、这儿也是你的……你的……你的家。”
我紧张的时候会打磕巴,但是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如此口吃。
“真的吗?”
她的眼睛越来越近,似乎离我不足十厘米了。因为太近了,我已经看不清她的脸了,只是能感觉到她的眼泪滴在了我的胳膊上。
“许、许萱……”
“我问你,真的吗?”
“真、真的……”
我只说出两个字,便说不下去了,因为我的嘴被她的嘴堵上了。
许萱将我扑倒在沙上,同我激吻起来。我之前只是从影视资料和他人口述中浅显地了解过应该如何接吻,仅仅在理论层面学习过,并没有进行过实践,所以当许萱吻上来的时候,让我感到惊慌失措,不知如何应对。
即使不知所措,大脑理性区域一片混乱,但是依然没有影响我的正常生理反应。许萱光滑的小腿蹭着我布满细毛的腿,她的乳房紧紧压在我的胸口,嫩滑的双臂滑过我的肋间,两手抚着我的脸颊。
我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压抑了多年的欲望在这一瞬间就像是憋了很久的火山一样迸出来。我环抱住她的纤腰,就像是一只见到肉骨头的饿狼,贪婪地舔舐着她伸出来的舌头。她见我有了激烈的回应,身子瞬间热了起来。
我想主动一次,我要把她压在身下,但是奈何沙太窄,不容我翻身。激吻一阵之后,我率先拔出嘴,喘着气说:“我先去把灯关上,行吗?”
许萱先扑的我,现在却羞赧起来。她娇羞地看着我,两颊灿若春日桃花,鼻尖上冒出细微的汗珠,浅浅地点了点头。我恋恋不舍地从她身下钻了出去,她忽然叫住我,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比划出走路的姿势,指向小屋。我明白,她也不想在沙上办事,至少我们之间的第一次不应该在沙上解决。
我尽量温柔地说:“我的床更大,更软。”
小屋的那张双人床是一米五宽的,是我父母以前睡觉的床,我从来没有跟霍晓莹和许萱说过,我怕她们会有所忌讳。她们只知道,那张床上睡过夏云朵。而夏云朵是知道那张床是我父母以前的床,对于大姐和姐夫(夏云朵称我的父母为姐姐姐夫),她还是并不避讳的。
我的床确实比小屋的床大一些,它是一米八宽,两米长的,而且它的床垫更加柔软。当时搬上楼之后,买这两张床时,我也建议我的父母买软一些的垫子。不知他们是为了省钱还是睡惯了相对硬一些的床,没有听我的意见,坚持买了一张相对硬一些也便宜不少的棕垫。
当然,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我是不会挑哪张床的,要是按照我的性格,很可能就听从了许萱的话,随着她去小屋。但是我无法在短短的几秒钟里说服自己去父母曾经睡觉的床上和一个女子生关系,所以,我对许萱说,我的床更加宽广和柔软。
我知道,这个时候,许萱是不会去思考和辨别哪张床更有性价比的。当我指向我的床之后,她迅从沙上跳了下来,连拖鞋都没穿,就跑进了我的屋里。我关上客厅的灯,也跑了进去。
许萱已经跳到了我的床上,渴望地看着我。我也想马上跳上去把她扑倒,但是还有好几件事要做。先,我先去拉上窗帘,然后回到门边,关上屋里的灯,瞬间黑了下来。屋里闷热,我想打开空调,但是黑暗中找不到遥控器,不得不重新开灯,寻找遥控器。
“怎么又打开灯了?”
许萱焦急地问。
“不行,太热了,我得开开空调。”
我现遥控器在电脑桌上,两步就迈了过去,打开空调,重新关了灯。
许萱从床上出声音:“小江,你屋里有台灯吗?灯全都关了,太黑了。”
“你怕黑呀?”
“我不是怕黑,我想看着你。”
“我屋里没有台灯,”
我遗憾地说,“要不然我去把客厅灯打开吧,多多少少能照进来一点儿。”
“你快去吧。”
我打开客厅灯之后,再次回到屋里,许萱已经将我的毛巾被盖在了自己的身上,我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
许萱是个农家女孩,但是她的皮肤很细腻,手脚也并不粗糙,不像是做过农活的。我从来不知道,姑娘的身上真的是有一种摄魂的香气,这种味道是最天然的催情剂。我趴在许萱身上急切地嗅着,想要寻找到散出这种诱人香味的源头。她动情地“咯咯”
笑着,问我在闻什么。我说,你身上的味道好奇怪。她说,我身上有难闻的味道吗?我说,不是的,是一种让我无法控制情欲的味道,是一种让我想要马上得到你的味道。她低吟着说,那你快来吧。我说,不,我想要先把你熟悉一遍。她痴笑着,说,看不出来呀,你还挺会玩儿的。我说,我都是看片子学的。许萱说,你没少看吧。我说,最近少多了,之前有一阵很好奇,总是看。她又问,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吗?我说,现在还不是,不过一会儿就是了。许萱勾住我的脖子,说,亲亲我好吗。我说,你的这个要求很好满足。说罢,我立刻就吻了上去。许萱似乎很享受接吻的感觉,她会出轻微的吟声,婉转而悠扬,舒适且满足。我听到这个勾人魂魄的声音,便没了寻找诱人味道的兴趣,想要马上得到她,于是开始手忙脚乱地去拉扯身上单薄的衣物。她配合着我,身上很快就不着一物了。我抚摸着她,她的腰臀部有一下细小的疤痕,我有些奇怪,她说那是她以前受过的伤,我便不再追问,因为我有些猴急了。她再次出了接连不断的魅惑力十足的声音,仿佛婴儿般的呓语,仿佛最原始的呼唤,仿佛与即将到来的满足感打着招呼,仿佛同过去的孤独寂寞做着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