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特么属狗的啊!疼疼疼!放开爷啊!”
夜轻烛不敢甩,怕死死咬着它手腕的我磕到哪里。
“二白,有人跟我抢神器,灭……嗝……灭了他!”
我松了嘴,舔了舔齿上甜美的鲜血味道,嗯,很诡异的铁锈味,还带着一股甜味……随后我醉眼朦胧地指着夜轻烛,“噫……这混蛋怎么这么这么像废柴师兄……”
夜轻烛头上爆出一个Y字形青筋。
二白急忙来捂我的嘴,却被我一巴掌打开。
“呵,废柴师兄可笨了呐。”
我呵呵笑着,“长得不帅,法力不高,特别能贫,还特别胆小,我就复活一次他噶地就吓晕过去了,嗝……你说他是不是特别蠢啊?”
夜轻烛头上爆出一个X形的青筋,脸黑得像锅底一样。
“额,夜兄,安雨他喝多了,你就别计较这些细节了……”
二白怎么捂都堵不住我的嘴,只好满头冷汗地劝说夜轻烛。
夜轻烛咬了咬牙,“你别拦着她!酒后吐真言,让她说!”
二白一脸的绝望。
“可是他怎么就那么傻,傻傻地对我好。”
我没有理会夜轻烛,自顾自地往下说,声音有点哽咽,“小时候在山里修行很苦,我老是抱怨菜里肉少,他就在深秋冰凉刺骨的水里捉鱼给我吃;我要是一惹了什么祸,肯定是他默默在身后给我摆平了,然后担着我的过错去戒律堂领罪,最严重的一次挨了八十四下剃骨鞭,因为我当时偷了一片骨生花的花瓣……哈哈,骨生花,那可是非常、非常珍贵的药材啊。”
“我要是被罚跪了,他就默默陪我跪着,而且还会在没人的时候在袖子里掏出个馒头塞给饥肠辘辘的我,他倒是一饿就是一天;就连被师父打,都是笨蛋师兄护着我,到最后我只是擦破了点皮,他却被打得遍体鳞伤。”
“他分明早就能出师了,但是硬生生等了我两年,才一起出师下山。”
“我第一次死了,他不知道我能复活,于是暴走杀得眼睛都红了,哪怕是洗了澡换了衣服都能隔得老远就闻到那股血腥气。”
“其实那次吓晕他挺不好意思的,但是爷就不告诉他!”
“爷就是不说!气死他!哈哈哈哈……”
夜轻烛突然安静下来,看着喋喋不休的我,眼睛里什么神采在闪动着。
原来这些……她都记得吗?
这些连他自己都忘得一干二净,难为她还记得。
夜轻烛突然笑了。
“真是……一只傲娇的猫啊。”
我没有听到夜轻烛的说话声,继续自己叨叨叨个没完没了。
“他自己欺负我欺负得可爽了,但是别人要是动我一手指头他绝对会拎着菜刀把他剁成肉酱喂狗!护短护得老丧心病狂了!”
“但是爷心里揣着明白,就是不说!”
“这些东西自己揣着明白就好,何必要说出来!”
夜轻烛就看着喋喋不休的我,突然笑了。
“还算有点良心,死丫头。”
“额,夜兄,这次你就别打她了?”
我磨叨磨叨着就睡着了,二白把我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回头问夜轻烛。
“不打了,这妮子说的话还算中听。”
夜轻烛微微地笑着,“这么多年,也算没白疼她。你守着她,我去炖个汤,这里卖的简直要难吃死了,一天天的,也佩服这丫头究竟是怎么咽下去的……”
看着夜轻烛飘着一样离开,二白哭笑不得。
“这两个奇葩……”
二白无奈地关上门坐在我床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醒啦。”
我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二白温和的声音。
“啊咧?你怎么知道我醒了?我没动啊!”
我睁开眼睛,坐起身来,脑子又疼又重,难受得要死。
再也不装潇洒了,估计刚刚耍酒疯了吧……嗯,头疼……
“呼吸不一样。你睡着了时候和醒了时候的呼吸是不一样的。”
二白递了一大杯水过来。
“知我者莫若二白啊。”
我接过那一大杯水,一饮而尽,“就连我渴了喝水的量都是计算得正正好好。”
“对了,我刚刚……是不是撒了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