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樾没有感冒,就是体温偏低了点。
可知安不放心,硬是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两大包预防感冒的冲剂,这两天都一日三次,泡上满满的一大杯给苏樾喝下去。
药粉冲泡的味道,闻着就苦。
但他都配合着喝完了,碗也洗得干干净净。
知安靠在门框上,眸色怔愣,盯着苏樾的背影呆。
她经常无意识地注视着他,思绪就飘到很久之前。
她一直在他身上寻找着阿樾的影子,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最后朦胧到她看不清,仿佛从未见过。
知安逃避着一件不愿意承认的事情,不管是以前的苏樾,还是现在的他,又或是郑莠口中的s,她都不曾了解过。
是她从未探知过的世界。
她好像只望见了冰山一角。
阿樾,露出点破绽吧,让我知道你也在爱着我。
太阳会照亮每一束向日葵,而我只想要属于我的那一抹纯白月光。
*
时间线拉到第三天,距离潜伏期结束还有六个小时。
用过晚餐,知安像往常一样泡了杯药递给苏樾。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她对他生出了更亲昵的依赖感。
所以现在能十分自然地触碰他。
知安摸了摸苏樾的手,拧着细眉,白嫩的面颊也跟着皱起来,“阿樾,真的没感觉不舒服吗?”
他的肌肤很苍白,甚至是白得有些过分了,黛青色的血管爬上薄透病白的皮肤,仿佛连骨头里都能榨出彻骨的寒意来。
苏樾喝下一杯极苦的药,眉也不皱半分,“嗯”
。
知安抢过他手里的杯子,“我来洗啦,你不要动了,喝完药去睡觉吧。”
洗完杯子,见苏樾还坐在客厅里,知安叹着气拎起沙上的外套盖到他身上,“阿樾,说多少遍啦,要多穿点衣服。”
这件外套是她从苏樾衣橱里翻出来的另一件黑色风衣,布料柔软轻薄,在空调里穿着刚好。
她疑惑地盯着风衣左边的口袋,“阿樾,我给你拿的那件好像是没有口袋的吧?”
其实她也记不太清楚了,只是觉得突然想到而已。
苏樾低垂着眉眼,声音温沉柔和,“我另外拿了一件”
。
“噢。。。。。。”
知安鼓了股腮帮子,“我拿的那件也很好看呀,你昨天才穿了会儿就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