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轻松的摆摆手:“没事,在宫中和皇上切磋受了点伤。”
为了避免丢人,他刻意忽略了切磋的什么,受的什么伤。
哪知道小姑娘一看他额头都沁出汗珠子了,焦急的拉着他坐下,问他伤哪里了?严重不严重?
他原本想说不严重,想到凌云的话,话到嘴边改了口。
“太医看过了,没有大碍,好好休息几天就好了。”
他话越是说的模棱两可,沈寒月越觉着他伤的重。
平时多健壮的人啊,背着她走几里地跟玩儿似的,怎么上个朝回来变这样了?就算是切磋晋元帝下手也太狠了吧?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只听说过镇国公如何英勇出色,从未听说过晋元帝精通武艺啊?
可这一身的药味儿做不得假,而且顾卿也没必要骗她啊?
难不成顾卿的武艺都是外面人为了巴结他吹嘘的?
“想什么呢?”
小姑娘聪慧的很,顾卿真怕她寻思出点什么,开口打断她的思绪。
沈寒月总不能说自己怀疑他弄虚作假,辜负盛名,拉了哥哥过来做借口。
她将沈家那一摊子烂事儿说了,又说自己想寻两个武艺好的护卫保护哥哥,奈何没有门路。
顾卿听完觉得小姑娘有时候挺聪明的,但有时候又挺迟钝。
她眼前不就是最好的门路吗?
镇国公府作为开国元老的老牌勋贵之一,某些地方的特权堪比亲王,比如府兵这块儿,和亲王一样可以养一百精兵,分出两个护卫保护大舅哥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府中养着不少精兵,我这两日选出来两个送到书院去。”
顾卿觉着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与其日日提防着那群蛇蝎,不如直接将这一家子处理了。
“不如我帮你处理掉二房一家,也不用你日日悬心了。”
沈寒月摇头:“如果只是甩掉二房一家根本不用你出手,我自己就能将人解决了。”
想到她父亲,她叹口气道:“对一个人好也是会养成习惯的,我父亲他供养二叔已经成了一种本能。我们主动出手反而会让父亲对二房升起愧疚之心,只能让父亲自己一点点看清楚二房的真面目,自己下狠心剜掉这块腐肉。”
她以前也对二房下手过,换来的是父亲给二房更多的补偿。
各家有各家的难处,血脉亲情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割舍的,顾卿自己家就有个搅事精母亲,自觉没有资格议论岳父的优柔寡断,识相的闭嘴。
他拿出晋元帝给他的方子:“晋元帝将葡萄酒的方子还回来了,说是想跟你合作,他出方子,你出钱处理,利润对半分。”
沈寒月接过方子仔细看了看,有些不解:“为什么?”
酒坊那么赚钱的生意,葡萄酒酿出来利润极大,国库空虚最需要钱的时候,竟然分一半利润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