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个驱疼散也拿出来讲。”
大家哄笑起来。只有王五傻呼呼的说:“不累不苦。”
萧雨歇等大家在回忆里酵了一会儿,才继续问:“那咱们没日没夜的干,日子是越过越好了,还是越过越差了呢?”
问题一出,就看到大家开始沉思,有人摇头,有人喝酒。
“牛二,你想大哞和你娘么?”
“毛子,旧债没还完,新债又来了吧?”
“王五,这样下去能娶上媳妇么?”
“老九,你年年说有钱了也坐船去南州看看,什么时候去?”
他连问了十几个人,然后说:“我母亲,你们都认识,累成了肺痨,这辈子先指望我爹,我爹死了,又指望我,什么还没盼到就闭眼了。”
“为什么我们的亲人离世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为什么我们却越来越穷?你们想过吗?是我们有问题吗?”
李四接过话茬:“再想不开,能怎么办,活着呗。”
萧雨歇:“我们有的办。今年朱家脚手行,比去年多赚了十万多两,咱不说贩卖皮革生铁的买卖,单算比去年多搬的船,就多了两万多两,是咱们兄弟搬出来的不是?”
张三:“那肯定是兄弟们搬出来的啊,朱家爷两和那田管家,那是一下手都没沾过。”
萧雨歇:“今年搬得生铁沉不沉?”
大家纷纷喊:“沉啊”
。“膀子生疼。”
“茧子都破了好几层了。”
毛子愤愤说:“不沉也不至于砸了罐子脚。”
“那你们想这事对不对?我们今年搬的船多了,我们今年搬的货沉了,结果是,朱勤今年赚的钱多了,我们的日子更苦了。”
有人反应过来:“对啊,凭什么啊?”
“凭着人家有码头,人家能拿来订单呗。”
有人说:“今年这么红火,掌柜的不是给大家多熬了几次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