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赞道:“还得是你脑子灵活。”
他又思虑了一会儿,道:“萧雨歇处,你自去解释,无论是私采金矿,还是公采金矿,我都不知情,知道么?”
“自然自然。”
第二日一早,康永就顶着风雪,来谒见安置在县衙后院客房的萧雨歇。
他先是承认了自己瞒着县令,私派兵士在偷偷开采金矿,并养店铺贩卖。萧雨歇倒是被他的坦诚打的措手不及。然后,康永将昨天开金矿是为了养新兵的说辞讲了出来,不免也是把当县丞没预算还要兴军兵的苦,大大的吐槽了一番。
萧雨歇说:“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朝廷没有批令的情况下开采金矿,国家法度,若可因时因地因事而打破,那法度尊严何存?”
康永看着他,心里想“酸腐书生”
,脸上却笑着:“萧公子,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您倒是教教我,如何又兴兵,又不劳民?”
康永问萧雨歇的是一个自古以来的政事难题,萧雨歇被问到了沉思之中,竟这样被带偏了思路。
萧雨歇考虑自己身份不过白衣,其实并无言语权。宁王他未见未知,不敢莽撞告知他处。思考后,只能说:“此中情缘复杂,也只能禀明了周廷尉看他判断如何了?”
康永自然同意。这给他赚来了大量的善后时间,而且周廷尉未必就能怪他。
“请萧公子上京后,代为禀报,并考虑在下的难处,多美言几句。如果方便的话,我也写一封请示,还请萧公子代为转呈周廷尉。”
萧雨歇答应了,那康永岂会将所作为写在纸上,变为他日可能之变的证词,他只是简单模糊写道:“凡招募新兵,必忠于临江事。”
不怕看也不怕查,但该说的似乎都说了。
此日上午,润色官报的队伍里又多了县丞康永和几个军中夫长,官报里加了一段“加兵士百人,而不厚赋税,固安镇根基,却不动民本”
之类的描述,秀才们抓耳挠腮的考虑怎么修饰的优雅一些。
另一处,萧雨歇委婉请辞了高惑对他参与修改官报的反复邀请,而将康永的说辞,原话学给了扶秦两人听。
秦梵音:“高惑昨日才知道是你洞悉了偷采金矿的事情,今日康永就来找你解释,哪有这么巧的事?高惑必然知情。”
萧雨歇点头:“知情却撇清。多少是有些拿不到台面上的事情在的。”
扶风行看他两认真的分析,觉得好笑极了:“就你两听他狡辩,一百个矿工能多少雇银,不足金矿入账的百一吧。”
“说开矿养兵确实账目难符,这才是这个说法最大的问题。”
萧雨歇认同。秦梵音也认同。
“我去杀了那个中饱私囊的狗官?绝对是个妖。”
“那高惑呢?是妖吗?”
秦梵音问。
“我觉得是。天天不务正业的。”
“那秀才们呢?”
秦梵音追问。
“这……这……这我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