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龙时有些异样,齐炎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也听说了龙时与启灵公主之间的传闻,看到龙时的反应,他觉得这那传闻多半是真的了。
“昔芳兄,此次比武异变过多,结果自然没有参考意义,国主愿将魁之名赐予我,想必是赏了家父一个颜面。”
龙时听出了齐炎的话外之意,“没有参考意义”
就说明这场比武多半不会作为国主择婿的考量。而这话从齐炎口中说出,他便更没有怀疑的理由。
他的面色好转了些,“原来如此……”
“齐某先前还怕昔芳兄对比武一事耿耿于怀,看到你伤势已恢复,心态也这样豁达,齐某便放心了。你且安心养伤,以后若有机会,定会前来切磋一二,愿那时昔芳兄不要推脱。”
齐炎爽朗道。
“随时恭候。”
龙时也回道。
“后会有期。”
齐炎转身大步离去。
看着齐炎离去的身影,龙时有种说不出的心安。他回想着齐炎方才说的话,感到初愈的身体又畅快不少。
御气,一旁银白的木枪飞旋而来。
他久久看着枪杆上简略雕刻的纹路,随后出枪,配合着已经重回体内的气,将那冥灵龙枪的九式,从头至尾连贯地打出。
练了一套,他浑身已开始有些力竭。
伤口尚未彻底痊愈,到底还是不宜透支身体。这样想着,龙时又将长枪甩在一边,在院里的石桌前坐下。
树梢上,传来一阵啼鸣,龙时回头看去,两只黄雀正在枝头嬉戏,他看得一阵出神,等他又回过头来,自己的对桌已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人。
是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男人。
龙时最先注意到那男人侧脸的一道伤疤,自右眼下方一直延伸至嘴角,加之古铜色的皮肤,让男人乍一眼看上去相当骇人。
但他头顶笔挺地束着一小簇髻以及那一身漠国高级武官的官服,让这种骇人又很快转化为了敬畏。
这是一位戎马半生的将军无疑。龙时心底想到。
“你看那树上的两只鸟雀已经有一阵了。”
见龙时已经注意到他,男人笑道,“想你武艺神乎其技,却原来也是个贪好闲情逸致的主。”
龙时有些愣愣地站起了身,“大人,知道晚辈?”
“哈哈哈哈,当然,当然,现在整个缈城的官员还有几个人不知道你?”
男人大笑,“但我还是稍微有些不同的。我与令尊杨培龙杨将军是要好的朋友。”
龙时抱拳,“晚辈失礼了。”
“无妨。”
男人摆了摆手,让他坐下,又取来一小匣精致的玉石棋子和一副羊毛棋盘,自顾自地在石桌上摆了起来,“会下棋吗?”
龙时看着石桌上的棋盘,虽感到有些突兀,却还是回道,“略懂一二。”
男人没有回话,只是笑着拈起黑子,在棋盘上一处落下。
龙时也坐下,取来白子,落下。
“大人,您不是专程来与晚辈下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