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会是想从他下手吧?他啥也不会,就纯纯一个纨绔子弟,能帮的了你吗?”
“他当然不行,但是林家可以。”
裴文中目光犀利,锁定在那个左拥右抱的身影上。
“你疯了吧!林舒音可是你名义上的母亲,你们虽然血缘上没啥关系,但表面上还得维持母慈子孝吧。”
“你现在把林家拉下水,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杨鸿至有些摸不透裴文中的想法。
“母慈子孝?嗤,也就你会用这种成语。”
裴文中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自从出了你母亲的事情之后,林家就很少和裴家往来了,尽管林舒音名义上还是你的母亲,但林家和裴家已经没有任何利益牵扯了。”
“当初你母亲突然出逃,连带着你和你妹妹,全都消失了踪迹,所有人都是议论纷纷的。”
“现在你突然回来,他们都还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还有人猜测你是得了癌症,出国治病了。”
“林家的人应该更不想和你扯上什么关系了吧,你觉得你有胜算吗?”
“他们会主动来找我的。”
裴文中又恢复了那一副慵懒的姿态,看的杨鸿至想给他一拳。
“那今天这活动是白办了呗,像你这种把重色轻友写在脸上的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嗯?”
“按道理,在国外应该更重视友情才对啊,你咋就是天生反骨呢?在外国没人打你吗?”
“赶着回来见你,被打也坚持着不敢死。”
裴文中调笑着说。
“呕!你别恶心我了行不行?你在国外都学了些什么鬼东西!你已经不干净了!离我远点!”
杨鸿至像听到了什么脏东西,叫喊着远离了裴文中。
裴文中被他逗笑,坐在原地,心情大好,这是久违的窝心的感觉。
有好友调笑,有文静在身边,没有危机重重,没有以命相博,这就够了,裴文中想要的很少,就是这一点点温情,都要比别人付出千百倍的努力才能得到。
但他不后悔,以前的命运身不由己,但以后的人生他要自己掌控,他坚信想象中的生活一定会如约而至。
文静不知道裴文中和杨鸿至在谈论着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和自己全然没有关系。
那个自来熟的男生像是很早就认识自己了,文静的疑惑更深了。
第一次见裴文中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自来熟,自然的像是多年好友一样,让文静怀疑自己真的失忆了。
忘掉了很多自己不该忘的细节,但是无论文静回忆多少次总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又感觉他们一定是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