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总在下着纷扬的小雪,天色变得雾蒙蒙的,坐在满暖气的车内,萍兰终于褪去上车前的那一抹寒意。
她下意识地回头,透过车后窗,看到隐隐约约的黑色身影站在买着各种糖果的铺子前,应该是买完了,很快就把那包糖藏在胸前,不顾头上的寒雪,急步回到了医院。
不用看清楚,萍兰都知道那是润修,女儿的往后余生,她终于放心了。
——
朗容俊目的男人,静静地躺在温室舱内,哪怕这个样子,让看他的人也无端生出一股凌厉与俊美之感。
江天叹了一日气,穿着防护服的他看着凤厉钧,"
没有醒吗?"
他有点可怜这个向来残暴不仁的男人了。
冷凌延也穿着防护服在一旁记录着数据,"
已经三个月了,如果他自己能撑过去,自然会醒来。”
布满机械的温室舱,略显得冰冷孤寂。
脸色又开始变得惨白的凤厉钧嘴里不停地呢喃,“恬恬,恬恬,别走,孩……子,爸爸来接……你。"
他的凤眼间开始布满冰霜,冷得全身颤抖,66续续重复地念着这几句。
凤厉钧在睡梦中感受到身体的严寒,他觉得他快要死在冰天雪地中时,他的眼前又浮现周恬与孩子玩耍的模样。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死了,恬恬和孩子还在等着他,于是他又咬紧牙关,强迫自己拉回涣散的意识。
冷凌延按下了舱内的一个按钮。
凤厉钧在舱内停止了颤抖,脸上的冰霜也开始消融。
但还没来得及端上一口气,他的脸就红成了熟虾,全身都开始滚烫起来,他热得开始急喘,双手乱扒身上的衣服,连中了春药也不过如此。
他这样虚弱还带着魅态,让人看得都想犯罪。
江天看得都不知怎么形容,要说凤厉钧难受吧!这一副皮囊让他看起来都……要说冷霜的他是雪童子,那酷热的他就是媚君子。
也只有冷凌延脸色如常,声线清冷地解释,"
凤厉钧身上是极为罕见的病毒,注射的人想要置他于死地。
可惜他命硬,能撑得了冷冻细胞和高温灭毒这两种机械化疗,治疗一段时间,他应该就能醒来了。”
江天叹了一口气,他都不知道凤厉钧是怎么撑过这三个月的,不间接的冷热化疗,越人体的极限体温。
冷的能冷到温度直降为oc,这是人会被冻死的临界点;热的气直升到7oc,因为机械介入保护才没让他烧坏脑子。
但凡是正常人遭受一次都是崩溃地想要求死了,凤厉钧偏偏硬撑了下来,终究是心里执念太深了。
周恬在睡梦中渐渐地感受到肚子闷痛,肚子?孩子?
周恬猛地凉醒,捂着肚子,心里一片惊慌,她无措地摇着搂着她的修。
"
修,快醒醒,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