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岑的脸上没有表情变化,只是融入周身的环境后,给人一种充满戾气与危险的错觉。
三面墙都被装了展示柜,枪支、近战武器以及防御装备,被分门别类的摆放在柜子里。
除此之外,房间的正中挂着好几套作战训练服,其中一套还留有洗不去的暗褐色血渍。
屋子里弥散着致命的气息,使得苏屿汐不敢靠太近。
看出了大小姐的紧张无措,纪南岑倚靠在柜子边,简单介绍着,“这些东西只是我的爱好收藏,除了惯用的那几把枪,其他的几乎没怎么动过。”
即便她在极力驱散大小姐的焦虑,但并没有起到缓解的作用。
简单的对话,苏屿汐抠出了重要的信息,纪南岑除了保镖的身份,还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是好是坏成了未知数。
不过深谙不该问就别问的原则,苏屿汐换了话题:“搬家后,这些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
“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
纪南岑随手拿起一把军用短刀,在手上花样把玩,姿势熟练到根本不用盯着手。
她忽而笑了起来,并且笑得越来越大声,直到捂住自己的肚子,“哈哈哈哈哈,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给你取冷冰沁这个名字吗?”
这三个字已经成了苏屿汐的死穴,她黑着脸靠近,也不管这些武器是否对自己造成威胁,低斥着:“纪南岑你是不是皮又痒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冷兵器。”
纪南岑解释时收住了笑容,说的认真又诚挚,这样的反应,很容易让人生出揣摩深意的念头。
苏屿汐不再直视对方的眼睛,仿似对那一声喜欢极度敏感,于是借着看手表的动作,结束了今晚的互动,“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面对着苏屿汐匆匆离开的背影,纪南岑悻悻的放下短刀,难得想要主动分享自己的秘密,结果这女人并不感兴趣。
疾步跟上,小财迷老实巴交的提起:“你妈妈说要我今晚好好照顾你的。”
“我又不是三岁小屁孩,不需要照顾,不像某些人吃喝拉撒还要保姆。”
啧,小保姆这个坎是不是一辈子都过不去了?
。
狭长的巷道里,并肩前行的两个人步履缓慢,昏黄的壁灯意外的制造出暧昧的气氛。
“石板路不好走,你穿高跟鞋容易卡在石头缝里,小心崴脚。”
纪南岑主动扶着苏屿汐的胳膊,现她的手凉得浸骨,便又脱下西装外套披在肩头,“别着凉。”
苏屿汐顿住脚步,一股脑的将衣服又塞了回去,倨傲的脾性裹住微妙的关心,不愿让身旁的家伙觉自己的温柔。
“把衣服穿上,如果明天感冒烧要请假,我可不会批准的。”
见大小姐不接受自己的好意,纪南岑摸着鼻梁骨,表示费解:“你。。。该不会看到我的收藏觉得太危险,就想方设法的为难我,等我主动来解除协议吧?”
被纪南岑的猜疑逗笑,苏屿汐微扬着下颌,嘲讽着:“你的脑洞可以再开大一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