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希月說,「別人也都是憋著,不然指定比我笑得大聲。」
說完,馮希月湊到楚音耳邊,小聲詢問,「季哥是喜歡你吧?你看他一天天的,一身騷氣,根本不帶掩飾的。」a無限好文,盡在
楚音眼神閃了閃,「誰知道呢……也可能只是好玩。」
馮希月覺得他有點悲觀,「年紀輕輕,愛就愛了唄,你怎麼好像一副輸不起的樣子?」
話糙理不糙,楚音現在猶豫退縮,瘋狂給季瞻於的行為找藉口,確實是因為輸不起……萬一確實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呢?萬一在一起了,最後還是分開了呢?
楚音總是想很多,以至於最近不太敢面對季瞻於。
「嗐,反正我現在是嗑到了現場,以後要是你們能成,我就上節目爆料!」
楚音被她的話逗笑了,心裡也開始不由自主順著她的說法去想像……如果真有那天,馮希月爆料影帝現在這些行為,應該還蠻有節目效果的。a無限好文,盡在
……
止戈認出了琴師,他內心糾結,每次交戰,都故意避開琴師,好幾次甚至刻意將人放跑。
多來幾次,南樓發現了止戈的異常,把人叫了出去,進行了一場單獨的談話。
「南樓哥,我無法對他下手。」止戈表情痛苦。
之後,止戈給南樓講述了琴師頂替自己被帶走的真相……他在人界長大,修行以後,加入的也是名門正派,三觀被養得很正,至少表面上如此。
所以在回憶起幼時那段經歷時,他會心有不安,也就對琴師抱有愧疚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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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樓聽完他的講述,安慰了他一番,「你也放過他很多次了,也算間接救了他的命,你已經不欠他了……對了,那魔……那人認出你了嗎?」
凜病閉關,這個時期內,如果能殺了那位『琴先生』,無異於出掉了凜病的左膀右臂。
「沒有,如果認出我了,應該會針對我吧……上次離開前,他看我的眼神帶著疑惑。」上次琴師的防禦琴音坍塌了一角,若是被其他人察覺,雖說不至於丟了性命,但肯定會受重傷。
南樓笑了一下,「那就好。」
他知道該如何攻破琴師這道防線了,但是不能讓止戈知道他的打算,並且……還要靠止戈幫忙,把人引出來才行。
南樓師尊是正道魁,但對於正道來說,只要能除掉魔族,就算使一些不入流的手段,也不算什麼。
琴師最近一直在吸引追殺者的火力,凜病的魔氣反噬,需要閉關,不能被那群人找到。
他沒有什麼人生追求,活著的唯二目的,一,是找到當年雪夜裡那個男孩兒,殺了他;其二便是報答凜病的救命恩情。
琴師要出去,而現在,誰也不知道,他今天會遭遇什麼。
他收到一封奇怪的信,信中道出了他的來歷,並說知道另一個小孩在哪兒……就憑這條信息,琴師便說什麼都要去一趟的。
青鸞見他擦拭琴弦,很是隨意的與他攀談了幾句,「先生今天要用琴?」
琴是琴師的武器,這樣的問法,其實等同於問他,今天是不是要殺人?
「用的。」和楚音的真實性格一樣,琴師少言寡語,但卻有問必答,因為他們不是真的冷漠的人,只是不太擅於與人交際。
「哦……」青鸞看了會琴師保養他的武器,那雙修長漂亮的手不知不覺吸引了她的目光。
然後青鸞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琴師其實是個很有魅力的人。
她笑嘻嘻的叫他『琴先生』,問他名字是什麼?
琴師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名字。」
他的原名是什麼,他已經不願去回想了,那是父母賦予他未來人生的期待,可他哪有未來,在那個闔家團圓的雪夜裡,關於他的人生,就已經被徹底改寫了。
「從萬魔窟出來後,我便契約了七弦琴,他們都叫我『琴師』,所以我就叫這個。」
「那萬魔窟之前呢?」
琴師臉上出現一抹恍惚的神情,「他們叫我乖寶。」
這樣親昵的稱呼,肯定是父母這樣的長輩……青鸞突然感覺有些悲傷,他聽懂了琴師話里的意思,「那,那『他們』呢?」
那你父母呢?
琴師想了想,「沒了,死了。」
大過年的,丟了孩子,那對並不年輕的夫妻幾乎是瘋了,變賣了家產,四下尋找兒子,不過四年時光,女人便堅持不住,得了瘋病,瘋瘋癲癲的跳了河。
男人丟了孩子,死了妻子,好好一個家,瞬間就破碎了,再是強健的心臟也受不住,外出做工時出了意外,斷了一條腿,卻還抱有能再見到兒子一面的希望,苟延殘喘,以乞討為生,又拖了七年……
十一年,琴師在魔窟里靠思念他們堅持了下來,活著離開了萬魔窟,但他不知道,那一年,他已經沒有家人了。
離開萬魔窟只是開始,琴師實力雖強,但畢竟是人族,身體素質比不過魔族,一旦沒近身,也是死路一條。
他一步步往上爬,只為早日能達到魔王級別,開啟界門。
而這個過程中,他九死一生,最後一次,被凜病費了幾百年的修為才救活。
所以,他一定要殺了那個人,也要保護凜病。
琴師獨自赴約,見到止戈時,心情格外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