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落水并非小事。
自上次崔绣鸾救人落水后留下了病根,如今在床上硬是躺了快小半月才能下床。
祝嘉宁每日都来,崔绣鸾都不忍赶人走。
“我记得你说三月初九去栖梧山,还去吗?”
想到梦中惨景。
她点头,眼神坚定:“自然是要去的。”
“可你身子尚未好。”
“无妨。”
祝嘉宁柳眉轻蹙,眸中担忧,她扶着崔绣鸾在小亭中坐下,渐暖的微风袭来,带着阳光的暖意:“我是怕你在山上再受什么刺激,太子的心大部分都在卫明妤身上。”
这次太子虽然送了好些东西过来,却也未曾露面人前。
饶是祝嘉宁不懂,却也看得出来,裴殊对阿鸾并非真心。
可惜圣旨已下,二人命运牵连一起,也绝非轻易可以退婚的。
“阿鸾,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怎会这样说?”
“我与你同岁,自幼生长在一起,你我是天底下最了解彼此的,虽然你平时表现与往日差异不大,可我瞧着,你那眉眼之中总是带着浓浓担忧,好似害怕什么,我是不懂那些权谋,却也不是傻瓜,我若是你好姐妹,你就说说你的打算。”
听罢,崔绣鸾微微一笑:“你想多了,只是我落水之后,身子尚未恢复好,总是提不起精神来。”
“不,你不是这样的。”
嘉宁幼时与她在一起玩耍,长大后便少有往来,尤其是她贴在裴殊身后时,嘉宁总是骂她不知廉耻。
明
明往来不多,可嘉宁却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她的不对。
而她偏心了七年的太子,居然什么都察觉不到。
甚至将一颗心全然放到卫明妤身上。
她对裴殊的好感再次减少。
只是栖梧山的计划,她不能让嘉宁知道。
少一分知道,来日被盘问起来,也不会被波及。
她抿唇,语气坚定:“没什么,就是想出去走走了。”
“阿鸾!”
“好啦,你在我身边还怕出意外吗?”
知道崔绣鸾性子倔。
祝嘉宁冷哼:“你若遇险,我绝不管!”
崔绣鸾上前蹭蹭祝嘉宁。
“你少来!”
三月初八晚。
崔绣鸾亲自写了庚帖命人送去太子府。
因次日与崔绣鸾一起出门,祝嘉宁索性就住在崔家了。
二人聊至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