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很厚,顾召打开一看,白之跃这封信洋洋洒洒写了十多页。
前面八页都声泪俱下的痛述,顾召不厚道,让他偷棺材挖坑埋尸体,害的他回京以后,天天晚上做噩梦,上次因为要传消息,不宜字写得太多,这次专门写这封信,好
好慰问他。
后面几页,白之跃唠唠叨叨写了京城发生的大小事,说京城才开了一家国色天香,里面的姑娘个个貌若天仙,美貌如花,就连国色天香的妈妈都是七窍玲珑心的主儿,那个姑娘琴弹的好,那个姑娘会作诗云云。
这个白之跃,顾召看得直摇头,不亏是京城第一纨绔,骂他写了八页纸,国色天香写了整整四页,无聊不无聊?
直到信的结尾,顾召才发现一点有用的消息,国色天香原来是一家快要倒闭的戏院,戏院再往前,就是被大火烧的精光的万花楼。
万花楼。
他父亲的副手米远的妻子方长娘,就曾经是万花楼的花魁。
永州水患之后,方长娘就下落不明,这些年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国色天香会不会跟方长娘有什么关系?
只是,当年那场水患,死人无数,为防止疫病,很多尸体等不到家人辨认,都聚集一起焚烧埋了,如果非要说国色天香,跟方长娘有什么关系,可能性几乎为零。
顾召收起了信封,想了想,虽不报希望,还是提笔让白之跃查一查国色天香。
“公子,这是平叔刚才走的时候,让我拿给你的,平叔说挺急的,让你快些决定。”
福福笑小心翼翼抱来一大摞小册子,放到石桌上。
顾召看见这些小册子,突然觉得有点头疼。
想都不用想,全部都是要钱的。
福福:“公子,莱州的商铺快要揭不开锅了,沙乌的弟
兄快要吃草了,要是再不送银子过去,怕是穷得要吃土了。”
“咱们在青州铺子如何了?”
顾召问。
“青州的铺子确实有进账,但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公子,这么多张嘴要吃饭穿衣,还要做事情,不够啊,远远不够。”
哎……我真的太穷了……
顾召无语问苍天,再想想算计好了的,那五十万两银子,看得见鸭子,吃不了鸭肉,觉得自己惨的一比。
福福见顾召为了银子长吁短叹,大着胆子道:“公子,要不你去找大小姐?只要大小姐点头同意,一切不都迎刃而解了吗?”
顾召看了福福一眼,福福吓得赶紧跑路,心里想得却是,明明那么大一个聚宝盆摆在公子面前,公子愣是张不开口,公子胆子越来越小了。
顾召叹了几口气,又没钱又想把事情办了,那是做梦,但,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翻开最上面的一本小册子,开始一本一本的批注。
要钱容易,还钱难,偶尔还是要点脸的。
杯水车薪也是钱,只不过需要,把一文铜钱掰成无数瓣花罢了,开源节流,能省则省,总能想出办法。
。。。。。。
“大小姐,二公子来信了。”
沐浴梳洗完毕,姜鲤鱼躺在宽大的软塌上,正准备和周公下棋,听到紫气的声音,直接就坐了起来。
“二哥终于有消息了。”
古代通讯实在是太落后了,要想传信快,用信鸽,但也有万一,如果路途遥远,指
不定信鸽半路上,就被猛禽吞了,不急的话用信使,一个月的路程,一个半月能收到信,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