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请留步,我还有话要说。”
大长老朝赵齐招了招手,“大小姐,这是我孙子,赵齐,读过几本书,会算账,脑子还算灵光,若大小姐不嫌弃,就让他跟着姜府掌柜学本事,以后也好有口饭吃。”
姜鲤鱼一愣:“大长老,你这是?”
大长老朝姜鲤鱼摆了摆手,“官爷,草民赵萧然,今日投案自首,是我杀了我儿子赵青远,另外,我还要检举赵奇峰,他不是我失散多年的侄子,他是西河赵家人。”
“什……么?”
“什么……这怎么可能?”
二长老和三长老吃惊极了,几名衙差也同时愣住,赵奇峰没想到大长老在这个时候,把事情捅出来,下意识的就想跑,被余阳抓住衣领,拖了回来。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等几名衙役反应过来,余阳已经手脚麻利的把赵奇峰捆了个结实,嘴里还塞了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破布。
“大长老,你说得是真的?”
三长老平时最沉不住气,也最爱咋咋呼,可他对大长老的兄弟情,是几个长老中最深的,半点不信大长老刚才所说。
“老三,老二,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赵齐今年已经十五了,命债也该还了,老二,老三,你们年龄也大了,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别惦记那点祖产,祖产交到你们手里头,你们也守不住。”
“小辈要是有能力,自己也能闯出一番天地,官爷,带我去衙门吧。
”
大长老看了赵齐一眼,“记住我跟你说得话,千万别忘记了。”
“祖父……”
赵齐放声痛哭,余阳想安慰赵齐,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皱着眉看了一眼姜鲤鱼:“大小姐……这……”
“让他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吧,二长老,三长老,过几天让赵齐直接到姜府来找我,我安排掌柜带他。”
二长老朝姜鲤鱼拱了拱手,“大小姐慢走,我们就不送了。”
……
马车上,姜鲤鱼靠在腰枕上看书,余阳一反常态,不是长吁短叹,就是托腮望着车窗外。
“小米粥,你这是怎么了?”
姜鲤鱼看了余阳一眼,继续看书。
“没什么,大小姐,我就是觉得赵齐太可怜了,自己的爷爷杀了自己的父亲,简直就是惊天霹雳啊。”
姜鲤鱼:“那是你年龄小,见的事和人都太少。”
“大小姐,你怎么跟公子一模一样啊,遇到什么事都波澜不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冷酷无情。”
“冷酷无情吗?”
姜鲤鱼合上书,“虽不知道大长老为什么杀了他儿子,但他确实是杀人犯。”
“赵奇峰冒充他人身份,也是罪犯,他们两个人倒了,老宅其他人还真守不住赵家的产业,不如卖给我,至少还有钱在手上,卖给其他人,出价未必有我高。”
“还有,赵家一出就出两个犯人,即便赵家不卖产业,你说,你要是赵家的老顾客,还会去赵顾赵家的生意么?”
余阳想了想
:“那可能不会去了,反正不去赵家的铺子,还有李家张家的铺子开着,干嘛要去找这个晦气?”
“这不就对了,那你现在还觉得我冷酷无情?”
姜鲤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