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搭在她腰上的手轻捏了捏。
没睡着。
“……你当过兵?”
“算是吧,在军队待过。”
他声音很低,“怎么这么问。”
“我一开始见你就感觉到了,”
她说,“怎么说呢,举手投足有股劲儿,很干脆利落,眼神也是,稳重,但是锐利,有攻击性。”
“所以你怕我?”
“……怕你倒不是因为这个。”
而是因为彼此间的地位差距。她含糊地说,“军队生活怎么样?”
顿了顿,她换了个问法,“你长这么大,最喜欢的是哪一阶段的生活?小时候?上学的时候?还是军队或者工作?”
“现在。”
“为什么?”
她很真诚地问。
上高中时候听人说,上大学就轻松了,上大学了,又渴望着工作挣钱独立生活,她想从他这儿知道,工作了真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么?
“因为你。”
程若绵怔住了好几秒。
心脏跳得飞快,极猛烈。
陆政手往下滑揉捏了一下,“……一点儿不困?”
她没回答,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
陆政张开眼,眼睫半垂,她继续吻他,他低哑地说,“别招我,这儿没东西用。”
嘴上这么说,肢体上却是同时屈膝卡进了她腿间。
接触到他的大腿,她轻轻嗯了声。
这声音不太妙,陆政哑声笑,声音低得性感,“越说你越来劲是吧。”
他大腿动了动,程若绵略睁大了眼,咬住唇不出声了。
程若绵本来没想睡,但被那温暖缱绻的气氛烘着,渐渐萌生出一点困意。
迷迷糊糊中,感觉身边的热源离开了,片刻后又折返回来,拂开她鬓角发丝在她耳边落下一吻。
声线低低说,“我走了。”
她必定是半梦半醒中回答了他,因为她记得陆政低笑了一息,说,“困成这样。”
醒来之后第一感觉是慌张。
没有午睡习惯的人,却在大中午的时候在陌生的酒店套房里睡着了,她这样谨慎的人不免有些心有余悸。
翻身起来看时间。
三点半,还好还好。
房间是开了一晚的,最少,这间房在明天中午12点之前都是属于她的,这么一想便彻底放松了。
索性躺在床上发起呆来。
窗帘紧闭,室内一片昏暗。
长长午睡之后的迷蒙时刻,像乘舟在幽暗的洞穴深坑之中缓慢摇荡,人容易被低迷的混沌的情绪挟裹。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下午。
程若绵不期然想起了有首歌叫这个名字。
她仔细回想那歌词那旋律,而后像要倒掉什么一样摇了摇头。
这会儿那歌词未免有些“不吉利”
且矫情。
「可是没说你爱我
你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