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黎颤着眼睑,一个字都不敢说。
尤敛笑,“不肯说也罢。”
他进一步。
尤黎下意识缩着往后退。
尤敛道,“夫君说过,不碰你。”
但尤黎腿上的手已经量到深处,他呼吸混乱,有些呜咽,“不要摸了。”
正前方就是一座肃穆的棺椁,再后就是整面墙的灵位,周围还有黑压压用力祭奠的花圈。
尤黎接受不了这个场面,他仰起面,想去看人,泪水又被烛光刺得溢出,“你明明在碰我……”
他只能听见面前人徐徐道,“夫君不曾动手。”
尤敛是没动手,他只是静静看着。
尤黎又听见身后人道,“夫人身骨易碎,切勿使力。”
言下之意就是让他别乱动,说得不碰他也只是因为碰不了,所以换了一个方式碰。
明明对方什么都没做,丈量的方式也只是点到即止,但尤黎还是闭上了眼睛,根本不敢看面前满面墙,威严森森的灵位。
等量完了,尤黎下意识想松一口气,又被吻住,对方侵入他的唇齿间,吻向深处。
快亲到舌根处了。
尤黎控制不住地张着唇齿,泪水一滴一滴地滚下,因为吻着他的只是一团看不见摸不着,有触感但没实感的空气。
甚至能瞧见他被迫张大的唇舌是怎么被搅动,黏腻的水液如何顺着臼齿淌在唇上。
甚至被吻得洇湿的舌尖都能瞧得清清楚楚,是怎么被弄得吐出来的。
半粉地搭在唇齿上一点点。
从上到下,几乎展露无疑。
没有任何的隐私。
尤黎被弄得闭上眼睛,他去吸鼻子,吸气,哭咽着,被一旁静静欣赏看着他的人,刺激得手指白地用力,紧紧攥着身后的人。
根本承受不住。
这张和他相似的脸,另一个浑然不同的自己,就这么立在一旁,看着他凌乱又不堪入目的一面。
尤黎被亲得受不住,已经控制不住用嘴巴去呼吸,吞咽着溢出的水液。
顶着满脸的泪,听见他夫君语气轻缓到诡异地问了一句话。
尤敛,“夫人好生熟练。”
他温声,缓缓询问。
“被谁教过了?”
!去掉,花费得时间极长。
慢慢的,他开始去看远处那人的动作。
看人不紧不慢,熟练至极,不曾出半分差错的动作,但很割裂的,尤黎此时此刻又被同一人环抱着,对方平静的气息就在他的头顶。
尤敛一动不动。
尤黎瞧火瞧了太久,眼睛都有些酸,他看着那个角落里的光慢慢亮成一片。
黑沉的祠堂也在变明。
他等着等着,又有些累了。
此时已入深夜。
尤黎的呼吸不知不觉变得绵长,他靠在身后人的怀里,静静地睡了过去。
他也不敢睡沉,维持在一个很容易被惊醒的状态,对方也不管他在做什么,这么不专心
()也无关要紧。
仿佛剩余的事都交给了他夫君去做,而他只用静静坐着,休息就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尤黎是被摸醒的,他瞬间反应过来,堪称惊慌地往后缩。
下一秒就被刺眼的光亮照的不得不闭上眼睛,分泌性的泪也溢了出来。
尤黎闭上眼后才觉自己的腿被人用手一寸一寸地丈量着,从下到上,每一寸都没有被放过,还不时伴有按压的举措。
像在看他的腿好全了没有。
尤黎有些不安,他等眼睛好一些了,才敢睁开眼,烛蜡的火并不亮,是昏黄的,但成千上万加在一起,就显得视觉里异常恢宏。
黑压压的祠堂浑然变了一个样,但莫名的,这里的气温尤其低,即使这么多烛火也依旧不冷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