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来不及再说一些煽情的话,裴曜一声令下,队伍便浩浩荡荡地出了。
“出——”
几十万将士们昂挺胸地带着兵器,坐着弓箭车驱步前行。
他们都还是一些意气风的小小少年郎,未成礼的年龄就被叫出来征兵,但他们什么都不怕,他们知道,先有国才有家,国没了,家也不会存在。
林期期跟随着将士们一同前去,小姑娘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总是被将士们排列整整齐齐的队伍所撼动。
“在看什么?”
尉迟玄坐在林期期的身后,两人共骑一匹马。
“在看将士们。”
林期期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崩溃,她鼻子酸酸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流了出来。
尉迟玄好笑地替林期期擦去泪水,用手指轻轻地点了点林期期的额头,道:“你啊!又哭什么呢?”
林期期撅嘴,回头看着望不到尽头的将士:“没想到,为国出征的他们是这样的。”
尉迟玄心口也有些堵,虽说他是一国之师,可他也极少见这样的画面,今日见到这么多为了南齐国出生入死的将士,他的心中也感动到无法言喻。
“期期,你放心,他们一定都会平平安安地顺利地凯旋归来!”
林期期在心中长叹一口气:希望真的如此。
……
裴曜带着几十万大军一路长驱直下,直奔敌军大营而去,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并且,裴曜的得力干将一把火烧掉了敌军的主营地,顿时大火四起,营地内正在高歌的几个领都被烧死,死伤惨不忍睹。
敌方的将军从主营地中逃脱出来,并打算一路向西逃跑,可逃不过裴曜毒辣的眼睛,他被裴曜一剑劈断了右腿,痛苦地嗷叫声遍野。
裴曜活捉了这个谋划一切的敌军大将军,并带回了阵地。
谁都没有想过,他们本次的战争会赢得那么顺利,本来还以为,会要和敌军耗上一阵,却万万想不到,不到两天的时间,他们就攻下来了地方的阵营地。
一路高歌着凯旋而归,他们在回归的路上扎营休息,傍晚,将士们兴致勃勃,围着簧火旁跳起来了充满活力的斗牛舞。
林期期看着将士们没有任何烦恼般地打成一片,心中的欣慰感和自豪感油然而生,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向尉迟玄请示过后,便一个人走到了小溪边。
小溪哗哗地响,与树林里虫鸣的咕咕叫形成一篇优美的乐章,林期期惬意地躺在草地上,尽情地舒展身体,放松地仰望星空。
“是公主殿下吗?”
一个怯生生的试探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林期期被吓得一下子支愣起来:“谁?谁在那?”
跟着一群在战场整天杀敌的将士们呆在一起,林期期也变得敏感灵锐了起来,她四处寻找着声音的起源处。
“公主殿下,是属下。”
一个士兵从黑夜中逆背对着簧火的光走了过来,林期期仔细一看,悬着的心放下来,这不正是那天与她叫板的老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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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小鱼儿林期期以为他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冷峻的脸柔和了几分:“你有何事?是有意跟着本公主的吗?”
“啊……我……”
听到林期期柔声的询问,他有些受宠若惊,黝黑的脸瞬间涨红,他不自在地抓耳挠腮,最后僵持了半天,憋出来一句,“对不起。”
林期期对这突如其来的道歉不明所以,她扬着个小脸,疑惑地问:“咦?为何要道歉?”
老周一愣,看来这小姑娘全然没有在意那天生的事情呀。
他粗略地解释了一番,单膝下跪:“那日属下出言不逊,顶撞了公主,您大人有大量,并没有责罚我们二人。如今决战已经结束,当真如公主所言,胜利而归,属下自然要为自己的言行向您道歉。”
说这话的时候,他满脸歉意,倒也确实真诚。
听到这里,林期期才恍惚地想了起来,原来是为了这事儿呀。
她心中微微一动,这个老周言辞恳切,态度端正,又认真,真是个诚实的大好人!
“不必道歉。”
林期期对他点头致意,表明自己已经心领了,“正是因为有了你们,才会得到这次的胜利,其实真正的希望也不在我,而是在于你们。”
一番话,让老周听得对林期期心生敬意,不愧是一国公主,心胸宽广,胸襟不知比常人宽了多少倍。……
一番话,让老周听得对林期期心生敬意,不愧是一国公主,心胸宽广,胸襟不知比常人宽了多少倍。
主营地吹起了集合的号角声,老周连告辞的礼仪都忘记行,就飞快地奔过去。
林期期看他紧张的样子,笑着心中喃喃道:“真是个老实可爱的人!”
林期期也没再磨蹭,等到将士们集合到一块后,自己悄悄地钻缝子回到了尉迟玄的旁边。
“将士们,胜利已经归属于我们,现在,本将军宣布——”
裴曜看着底下举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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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