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她对我的心情了若指掌吧。而且,如果我坚持隐瞒……就是错误的选择。
「……我……的确很焦急。」
「你果然选择了正确的选择。」
「卯之花队长已经知道答案了。」
「是的。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朽木露绮亚小姐的处刑日了吧。从原本的处刑日倒推回去,旅祸侵入的时间……有点太早了。」
就只是因为这样……她就察觉不对劲,得到目前为止的答案。
我现在清楚明白蓝染学姐对卯之花队长抱持戒心,绝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原因。
既然已经得到这个答案,之后就简单了。
我对蓝染学姐的死抱持疑问。
我事先理解这个惨状,采取行动。
只要把这两件事组合起来……不就能得到现在生的危险状况的答案吗?卯之花队长这么想,她的思考没有任何错误。
「……蓝染队长过世了。」
「是,我知道。」
「……你果然也知道这件事。」
不管隐瞒什么,都是白费力气。
我现在说我知道的答案。
她从我的话语中,感觉到我的内心没有动摇。
「虽然我跟如月先生见面的次数非常少,但我从最久远的时期就认识你们。」
该不该告诉她真相?
就算告诉她,这个人也不会走在最前方。
我们彼此没有信赖到可以无心相信对方。
「我第一次在那个时候,感觉到他原本的动摇。」
卯之花队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继续说下去。
「我第一次注意到他的存在,是在他晋升为席官的时候。我从没看过他的名字和长相。这份微小的异样感,让我重新审视第四小队的所有治疗纪录……第四小队里,没有他的任何治疗纪录。」
「咦……」
不可能。一般来说,这是不可能生的事。
……没有治疗纪录。
这代表他从进入真央灵术院到就任席官为止,『一次也没有在战斗中受伤』。
「优秀。但若只用这个字眼形容,未免太过完美。我就是从那时开始观察他的。」
意思是,这个人比平子学长他们更早之前,就察觉到蓝染学长的异样感了吗?
卯之花队长和我对上眼,她的眼神像是只差最后一点就能掌握一切。
「如同我刚才所说,穷究回道之道之人能够察觉对方感情的动摇。我观察过蓝染队长的灵压好几次,现两种模式。一种是无感情。不论是带着温和的笑容与人相处的时候,还是在队葬周围的人哭泣的时候。即使周围的状况与表情一致,也完全感觉不到他的感情有任何起伏。他并不是丧失了心。而是『对当下生的事情不感兴趣』的那种感情。」
对蓝染先生而言,这个世界在人际关系上可能生的任何事情,都是观察对象。
其中不会加入过多的私情,总是以退一步的视线观察所有事情。
「第二种是不安、恐惧、胆怯。这是他与自己的队长平子真子相处时,或是与其他队长相处时,偶尔会稍微显露的感情。这两种模式实在太过难以理解,要认知为同一个人物又相差太远……『这两个人会不会是不同人?』……当我得到这个答案时,已经过了太久的时间。」
蓝染先生为了欺骗平子先生,而当成自己替身的是,自己吸收的其他队员。
就算知道镜花水月不会被识破,但一直站在队长级灵压的旁边,这种行为自然会让人感到些许恐惧。
不管言行举止有多像,内心是无法完全相同的。
……卯之花队长并没有漏看这一点。
「我推测,那可能是斩魄刀的能力。」
「就……只是因为这样?」
「掌握碎片的重要性,是掌握这个世界事实的必要条件。」
是模糊的异样感?不,不对。
这个人早已越京乐队长他们所拥有的异样感,而且已经找到答案。
平子是监视蓝染,卯之花队长则是观察。
唯一不知道的,就是她为何而死。
就只是这样而已。
在看穿这一点之前,蓝染就死了。无法读取死者的内心。
但是长时间的观察,让她导出「尸体可能不是蓝染」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