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不用抱!”
弘昼气哄哄的回到二楼卧室,西河画南并着两个小奴婢一同,先是碰上一碗温水,又拿着热布巾给他擦脸擦手。
画南捧着热水盆,想着要给弘昼泡脚,听音忙道,“外面的天多冷啊!主子不如沐浴,把身子泡热了?”
“不!”
几乎是木偶人一样被围着动作的弘昼,他忽然惊醒站了起来,“什么时辰了?”
“寅时三刻。”
“更衣进宫!”
“主子!”
听音还想要劝说,便见弘昼豪迈又主动的给自己干了一大碗的热水,“好了。”
没办法,听音和两位小奴婢无阳无月一同帮着更衣。
至于石中等人,弘昼小手一挥道,“去把我的汽车开出来。”
这车除了弘昼,还有专用的两位马夫叫着去练过两回。石中见此,连忙应下去,顺便将马夫给叫醒起身来。
因为天气原因,上朝的时候比原来晚了一些。但无论如何,胤禛登基这一年里是风雨无阻都在朝堂处理公事。
弘昼平时都是卡着时间过去,再过去找额涅喝喝茶说说话就离开。但今日不同,他带着满腔的怒火,比以往还要早动身出发。马车匆匆跑的很快,但是骑车的速度更加,甚至弘昼还焦急的催促他开快点。
好在时辰确实早,街上没什么人来往,就算有上朝之人。远远听见动静之后,马儿都对汽车有些许受惊的避让。
总而言之,很拉风就是了。
胤禛正式为帝之后
,因为各种原因,乾清宫依旧留给了康熙。如仲秋节等大日子,康熙想要回宫住下的时候都不妨碍,而自己改去养心殿住下。
弘昼轻车熟路的感到养心殿门口,就像当初为了远行时候的经历一样,随着那些奴才们一起推开门。他冲冲的记下跑到龙床前,双眼愤怒道,“玛法偷了我的飞艇!”
“……”
胤禛揉了揉额角,他昨夜将折子批上了头,待到后来困倦时才洗漱更衣躺下。拢共算起来,连两个时辰都没有睡足。而今弘昼生气有力的话,在他脑子里发震回响,眉头不由也扭在一同,“你说什么?”
“沙俄的特使太啰嗦了!我一直办不好!玛法都气得头飞艇出去玩了!和二伯一起!”
弘昼说着就压根痒痒,而后像是孩子一样拽着拳头。脚还在地上跺了跺,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那你应该自省,为何办不好?”
“我办的很好啊!可是您和玛法都说不可以武器威逼,我不是按着您的旨意比耐心嘛!”
“合着还是朕的错?”
“对!”
弘昼坚定点头,“就是您的错!”
鱼贯而入的奴才们将头低低的放着,心里都紧张起来,怎么也没想到这位爷说话如此放肆。
但胤禛并无生气,因为,“汗阿玛当真把你飞艇……拿了?”
“就是偷!我睡着呢,他就偷偷的和二伯上去飞走,还假装说话来哄我!”
想着弘昼就委屈,他脑海里一下回
忆自己点灯熬夜的痛苦,或者是深夜饿了想吃肉而不吃的心情,心里油然而生的伤怀浮在心尖。再努力努力,他的眼眶就自然的落下泪水来,嘤嘤哭泣道,“玛法是不是不疼我了!”
“……”
“他为什么不带我啊!”
“……”
“为什么啊!”
弘昼说着抹了两下眼泪,又一头栽进胤禛的怀里哭了起来。
一身暖和和的胤禛明显察觉到胸前的微湿,小儿子就这么肆意的在怀里撒娇哭泣。明明是半大的贝勒爷了,但在众人面前依旧肆意随心。
好在奴才们都警觉,一个个都悄声的退了下去。
弘昼将胤禛抱得很近,他一哭就停不住了,鼻尖还凉丝丝的。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胤禛一时无法,便伸手将他搂住,轻轻拍抚后背,觉得好气又好笑。
他们胤字辈的兄弟们无数,往上往下都显得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