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会有在梁枝庭面前脱衣服的机会。
把自己脱干净之后,我直接进了浴室洗澡,丢给人偶一句:“衣服拿过来。”
花洒简单冲掉身上的汗液和咖啡渍,我躺进了盛满水的浴缸里。
随着我躺下的动作,浴缸里的水溢了出来,些许泼落在地板上。
它就在这时拿着衣服进来了。
脚掌踩到地面上的水,出轻微的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我姿态惬意躺在浴缸里,双臂撑开搁在浴缸边上,闻声缓缓睁开眼睛,扭头瞧向它。
它穿着那件黑衬衫,弯曲着的臂膀里夹着一件白色的浴衣,黑白两道反差色,吸引住我全部的视线。
这浴衣是我活动期间凑单贪便宜买的,布料劣质薄透,穿在人身上基本遮不住什么,我想着当抹布就没扔,随手丢在衣柜里,没想到被它翻出来了。
要不是知道它脑袋空空,我都要以为它是存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故意为之了。
我撸了把脸,额前碎黏在脸上实在不适,一把捋到脑后。
浴室热气蒸腾,我摘了眼镜,什么东西都蒙上了一层纱,影影绰绰看不太分明。
我抬起湿漉漉滴着水的指尖冲它勾了勾:“过来。”
听着它踩水的脚步声,那道模糊的影子也离我越来越近,它走到了浴缸边上。
“跪下。”
它听话跪倒,我覆上它的脸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它和人类触感不同的皮肤,它的脸颊上因此留下一道道水痕。
它脑袋里有个什么劳什子的芯片,如果不是担心它进水会坏掉,我真的很想和它来个鸳鸯浴。
我泡了多久,它就在浴缸边上跪了多久。
泡够了,我从浴缸里爬出来,懒洋洋地站定,道:“毛巾。”
它去拿一旁的毛巾,递给我时我却没接,我泡得浑身软手脚没力气,不想抬,命令道:“帮我擦。”
它跪着,用僵硬的双臂替我擦身上的水珠。
居高临下俯视着它,我想也没想伸手抽出它手里的毛巾,反手随意扔进浴缸里。
毛巾吸了水,缓缓沉底。
不用毛巾了。
我撬开它的嘴唇,扯着它的舌头,眯起眼睛。
……
半个小时后,我穿着浴衣出了浴室,它亦步亦趋跟在我身后。
地板上留下了一串串水脚印,是它从浴室里带出来的。
我看不过去,扔了几张面纸给它,道:“把脚擦了。”
也不管它有没有听懂,我转身就去拿桌上的手帕,想在睡前再闻一闻梁枝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