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秀兰进了钱老爷的房没多久,就被诊出喜脉,钱老爷老来得子,对她这一胎极为重视,可以说有求必应。”
闻言,乔依灵倒吸一口凉气。
这郭秀兰是郭婆娘的亲生女儿,因郭婆娘重男轻女,幼时就被卖到县城钱府里当丫鬟,平日根本不回家。
若不是张大夫这么一说,她都忘了村里还有这么一号人。
乔依灵抠着手指上的倒刺,心绪微乱,若真如张大夫所说的这样,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你可知钱老爷为何突然纳妾?”
“额这”
张大夫吞吞吐吐,眼神闪躲,似是不愿开口。
见他如此反应,乔依灵知道此事定有隐情。
“你我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知道就快说,兴许能早点找到应对之法。”
张大夫并不觉得她一个从村里来的黄毛丫头能有什么好的应对之法。
但乔依灵说的对,他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事已至此,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月前,钱老爷同夫人一起出游,却遇到仇家寻仇,钱夫人为护钱老爷,脸上被划了一刀子,足足两寸长的伤口啊,占了钱夫人整半张脸,钱老爷请了全城最好的大夫,都说此伤必得留疤,钱夫人这张脸算是毁了。”
乔依灵冷笑。
“所以,钱老爷就抛弃为他受伤的妻子,跟府里的丫鬟搞在一起了?”
钱夫人是为了救钱老爷才被划伤的,结果钱老爷还嫌弃钱夫人毁容?
忘恩负义的渣男!
“你这小丫头话说的不要这么难听,钱老爷已经尽了人事,换做谁也不想天天面对一个被毁容的女人吧。”
乔依灵抬眸冷冷扫了一眼张大夫,知道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懒得跟他废话。
说话间,郎乘风和逸尘法师已经从诊室里出来了,郎乘风的腿已经接好,众人纷纷赞叹逸尘法师医术高强。
跟逸尘法师告别后,几人从医馆出来,找了家面馆坐下。
乔依灵将刚才从张大夫那得到的信息跟乔大郎和郎乘风二人共享。
郎乘风状若无闻的扒着面条,对此事毫不关心,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乔大郎听后眼底尽是担忧:“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就两个选择:一,去县衙说此事是误会,跟郭婆娘和好,二,去钱府找钱夫人,跟郭家死磕到底。”
乔依灵面色凝重道。
“可钱夫人为什么帮我们?”
乔大郎不解。
“啪——”
郎乘风将碗筷拍在桌上,碗里已是空空如也。
他看向乔依灵:“你想去钱府?”
乔依灵抿了抿唇,点头嗯了一声。
“我跟你一起。”
“好。”
“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
“再给我来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