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咬声和吞咽声紧密而规律,就像是敲打在皮鼓上的雨点,每一个音调都让梁横的不适感向上攀升一个台阶。
‘我还剩一发子弹,只能解决其中一个。
但解决他们完全没有意义,黑暗中的那些东西必定会再次出现。
到了那时,我一发子弹都没有了,该怎么跟他们较量呢?’
因见证恐怖而产生的惊惧激活了他的愤怒,仿佛对他而言,使用怒火将恐惧浇灭是深入骨髓的本能。
梁横听着它们细密的进食声,脑袋里一时间被一個疯狂的念头填充满了——
如今我已然置之死地,只有主动出击,才能得到生存下去的机会!
他握紧了手中的燧发枪。
‘杀掉他们!
子弹杀一个,工兵铲杀一个!
他们现在没发现我……他们现在还在进食!我有机会!
如果能杀掉他们,如果他们身上携带的子弹够多,我或许就有翻盘的机会!
可一旦他们身上没有备弹,我就要玩完了!’
短暂的时间里,梁横已经做了决定。
他看向脚边的土狗:
“帮我!”
话音落罢,他将蜡烛放在口中,右手持着燧发枪,左手扭动门把手。
“吱呀~”
生锈门把手内部金属机括相互摩擦的刺耳声音,充斥在了几乎寂静的走廊中。
细密的啃噬进食声戛然而止。
梁横猛推开门,提着燧发枪就朝刚刚发出声音的船舱冲了过去。
他速度太快,开枪太过果断,以至于燧发枪的枪口对准其中一“人”
的时候,那两“人”
尚且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砰!”
燧发枪子弹被激发的声音震耳欲聋!
硝石爆燃产生的火光下,乍起的硝烟中,其中一个“人”
已经没了半个脑袋,剩下身体倒在地面抽搐不止。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另一“人”
已经反应过来。
它的身体素质显然很强,在梁横行凶的一瞬间已经弓起了腰,在同伴倒地的时候已经站起身,抽出一把小刀,朝梁横扑了过来!
“汪汪!”
鹦鹉螺:‘我草泥马!’
一道黄光一闪,土狗已经窜了出去,咬住了那“人”
的脚踝。
这一下子力道不小,咬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