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夏离去,楼中再次陷入寂静,那个少年从头到尾头都没有回,似乎砸的不是他的桌凳。
琴归羽的酒一杯接着一杯,似是没有尽头。
在他不知道第几次端起酒时,楼中的少年突然开了口。
“天涯难解相思苦,孤城唯有离恨天。”
琴归羽的手僵在半空,目光看向那个正在烤火的锦衣背影,怎么看都确实只是个少年郎,而且没有易容,甚至没有武学功底。
“人总想离开自己的伤心地,单纯到以为离开了就能摆脱,但是不过是从一个伤心地去往另一个伤心地罢了。你说是吧,琴谷主?”
无情之境下琴归羽并不会那么容易情绪波动,此刻也不在乎这个少年的由来,神色平静地邀请道:“不过来同饮一番?”
“不了,谢谢,我不喝酒。”
少年回。
琴归羽默默饮酒静待下文。
“琴谷主,你知道喝酒和喝水有什么区别吗?”
少年语气太过随意,如同在聊家长里短。
“不知。”
“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寒。”
话音刚落,琴归羽还没来得及细品其中地含义少年就爆出一阵笑声。
“哈哈哈哈哈……我开玩笑的,琴谷主,不要介意。”
琴归羽沉默不语。
少年自觉尴尬停止了笑。
琴归羽突然道:“此处本来并无酒楼。”
少年点头:“确实没有。”
“所以阁下在此可是为了什么人?”
“恭候多时了。”
“阁下既知我姓名,何不报上名号,琴某也好称呼。”
“秋铭,你可以叫我小秋。”
“小秋……”
小秋有些开心:“我跟很多人介绍过自己,但是他们都叫我秋公子、秋少侠,只有你第一次见就叫我小秋。”
“汐儿说在歙州遇见过你。”
秋铭点点头:“正是,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