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瓣举起了小巧的右手,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小书。“你拿那个要干什么呢?”
裁带抿嘴而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用上魅术。“啊,不可以看。”
透瓣连忙闭上眼睛,“师父说,如果有人笑的特别好看的时候,就不可以看。”
“你是剪鸿派的。”
雪狐突然冒出这一句话。“是呀,透瓣是剪鸿派的呀!”
透瓣大大弯起了眼睛,十指交叉放在胸前道:“雪狐大哥哥你好聪明哦!”
雪狐的眼神渐渐的深冷起来:“你是不打算还的吧。”
“因为师父说,这个很重要。”
透瓣在树枝上站直了,“雪狐哥哥,裁带姐姐,你们愿不愿意加入剪鸿派呢?师父说你们若不愿受拘束,也可以不加入,只是与我们合作一下就行了。”
“我拒绝。”
这是雪狐的声音,他眼里闪着莫名而压抑的光,“你不管做什么我都不会加入的。”
裁带突然笑了,她带了点灵动媚意的笑道:“你真的不还?”
“还”
字刚落,碧丝已射到了透瓣咽喉前:“那就要你的命!”
透瓣蓦的张开了手,一团透明的花瓣从她手中腾了起来,像一团雾般炸开似的。碧丝被击的力道一泻,便柔柔的垂了下去。十几片透明花瓣尽皆钉在窗沿上,幸而裁带及时避开。
透瓣张开五指摇了摇右手,她的手很好看,很小巧。脸上的笑容也依旧很可爱很单纯,仿佛刚才的那一碧丝险些要的不是她的命:“那我就先走了哦,哥哥姐姐再考虑一下也可以呀。”
轻飘飘的就不见了,她的轻功身法甚是特别。
各怀心机
透瓣自去了,雪狐把目光投向裁带,淡淡的道:“你不走吗。”
“傻瓜。”
裁带不但不走,还悠悠然坐到了他的床上,“若是温剪帘找着了你,你怎么办?你身上的伤要发现并不难哦。”
“透瓣不会告诉他们的。”
雪狐的语气竟多了些疲倦,“因为那对剪鸿派一点好处都没有……我这可也算是帮了剪鸿派了。”
“那温剪帘自己呢?”
裁带看着雪狐,眼里也有着少有的认真,“你认为舒长天与温剪帘是傻瓜吗?”
雪狐当然不会这样认为,就他所知温剪帘是少有的聪明,绝顶聪明。“他若找上了拥绮阁呢?”
裁带眼里闪着戏谑的光,“居我所知挽玉是个花魁,而温剪帘是个聪明而且武功很高的男人。”
雪狐不语,只是脸上突然微微的一红。他只希望裁带不要看见了,只可惜裁带不仅看的很清楚,还看的兴致盎然。雪狐轻咳了一声,声音微低的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裁带很是捉狭的笑了起来,道:“我也想尝尝当花魁的滋味。”
雪狐的房里,裁带正坐着梳妆打扮。她眼波流转之间,勾人魂魄,因为她学的魅术和雪狐本就一样。裁带旁边站着的是换回了男装的雪狐,雪狐看着她淡淡的道:“你确定?”
裁带的睫毛轻轻一飘,道:“就算我不确定,你也可以让它确定。”
温剪帘是个聪明人,既然裁带找的到,透瓣找的到,温剪帘就一定找的到。所以还不如让温剪帘快点怀疑挽玉,只不过当他找来时,挽玉却已是个真真正正的女子了。其实雪狐本不需要在拥绮阁呆多久的,他只要让舒意中了第二层暗示,使婚礼办不成就可以走了,只可惜……
雪狐想到这里,不由得望向裁带。这一望之下,裁带眼里映着长发上的乌光,微微闪亮如星辰。纤手拈的发若流水,一绺儿垂下去。虽是少了平素的灵动可爱,却凭空多出了一种娇柔的意味,她本就是那种身形较娇小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