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想嫁给我?”
ark泫然欲泣,把小绿放在沙发上,单膝跪在她面前,“宝贝,求求你可怜可怜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以后陪伴你照顾你!”
小绿转眼就扑进他怀中。
这个周末,ark家在晴和的老城区,他的父母亲都退休了,两人都很朴实,总是笑眯眯的,除了见面时的寒暄连一句多话都没有。原来ark真的就叫马可,可惜的是,他家的相册以前搬家的时候弄丢了,小绿没有看到马可的成长过程。
在马可家吃完晚饭,他向父母亲提起要做的事,两人连连表示赞同,他父亲把一本红色的存折交到马可手里,微笑道:“这是你这些年拿给我们的钱,我们一直没用,你这回一定要好好做事,别辜负我们和小绿的期望!”
她母亲点头道:“你们先把结婚证扯了,让我们也安心,等马可的事业上了轨道再办酒席,小绿你看成吗?”
小绿红了脸,低声回答,“我们的事其实不急……”
话刚说出口,马可把手指几乎掐进她的手腕,“你不急我急!”
看着他一脸憋屈的样子,小绿悄悄朝他耸耸鼻子,把他的手用力握住,心中无比甜蜜。
十面埋伏
那些过去时光并不久远,却仿似已然几个轮回,重生了又重生,忘川的水,洗不掉某些印记,即使不肯承认,它们也深入骨髓。
那时,那人柔柔地诉说,说他爱小绿,如同《挪威的森林》中渡边对绿子的感情一样,好像是命中注定的一种感情,他想抗拒那种力量,却又觉得自己身不由己地被她推动着前进。
小绿记得,自己故意这样回答,“你难道不想得到那种静得出奇、温柔澄净的爱情,如同渡边对直子。”
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毛骨悚然。
偏偏那人吃这一套,静静凝视着她的眼睛,温柔地微笑着,“我一直有种虚无的绝望,对嘈杂的现世感到厌烦,对未来没有任何期望,可是我却不得不继承父母亲的事业,在商场里摸爬滚打,每天对自己不屑的人笑脸相迎,然后夜深人静的时候痛恨自己。”
他说,他爱她的坚强,善良,努力生存,如村上形容绿子那样,是迎接春天的小动物般,从体内涌出新鲜的生命感。
恍惚间,小绿不知是迎接还是躲避那深沉的目光,终于从心底笑出声来。
回忆,如马可手上的烟,袅袅地在身边徘徊,小绿手上摊开着一本《且听风吟》,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哀怨动人的声音,那是raynightia,她抚着书页,不由得呆住了,连马可已经到身边都没发觉。
“你怎么一拿起书就发呆,”
马可把她环在怀里,轻吻着她脸颊,一手翻开书皮看了看,嘴角轻轻扯了扯,“你在想什么,我的宝贝,能把你这小脑瓜里的烦恼告诉我吗?”
小绿笑起来,“没什么,突然想起一首歌,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这个旋律。”
她突然有些雀跃,“我吹这首歌给你听!”
当她悠扬的口哨声充满整个房间,马可慢慢松了手,走到音响那边,拿出一张碟放进去,回来仍然环抱着她,把头埋进她的长发间深深呼吸,嬉笑道:“我还是比较喜欢听老情歌,你那些外国歌我不喜欢。”
小绿轻柔道:“你的店弄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开业,真对不起,我都帮不上你什么忙。”
马可吻上她脖颈,囫囵不清道:“老婆,我们现在是一家人,说这些见外的话做什么,再说你每天为我做饭洗衣,陪我看资料,陪我睡觉不就是帮我忙了。老婆,等我的店开张,你干脆辞职来帮忙吧,我想起就生气,你这样每天加班,人家摆明就是欺负你嘛!”
“别乱说,同事们都对我很好。”
小绿轻轻捶了他一下,回头道:“你的店到底弄得怎么样了,别老打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