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恭敬的向大马金刀坐在营帐里的女人呈上了一幅地形图,上面的墨迹还未干。
宋峥嵘抬手示意她过来,随后接过地形图展开,和自己手上现有的细细比对。
看了不一会,她冷笑一声:“这曹县令真是死不足惜啊!官匪勾结,欺上瞒下,鱼肉百姓二十年余年,当真是不知所谓!”
侍卫长在旁侧垂而立,明白这个时候并不需要自己答话。
“前锋队那边怎么样了。”
“回将军,她们已经进山埋伏好了,时刻准备着。”
“好,明日寅时三刻(3:45左右),听我号令,将这群贼人剿个干净!”
“是!”
……
正红朱漆大门上悬着一玄色金丝楠木牌匾,上书“御书房”
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柳安民手持玉笏,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等候传唤。
这连着几日一下朝就被女皇喊来御书房,她就算是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于是便拨出一队人手前去搜查可有什么关乎自己的不利的事,但不知为何现在还未有任何结果。
此刻,是一丝一毫都不敢行差走错。
候了半盏茶时间,进去通禀的官侍匆匆出来示意她可以进去了。
柳安民正襟,跟随官侍亦步亦趋的步入。
房间内,坐在桌案后的中年女子帝王威严不加收敛,强烈的压迫感之下,饶是柳安民久经官场,此刻也不禁生出冷汗来。
连忙整理衣裳下跪,“微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
而这次,女皇却没急着叫她起来,而是直接扔下一堆信纸,冷言道。
“安民安民,柳丞相可真是给天下人做了个好榜样啊!”
“微臣惶恐!”
柳安民心下顿感不妙,不敢抬头,几乎要把自己按进石砖中去。
“趴着做什么,不拿起来看看?”
女皇的声音突然缓和了下来,仿佛刚刚的盛怒只是柳安民的错觉。
柳安民不敢起身,老老实实道了句“遵旨”
,就跪着的姿态拿起面前散落的信纸逐字逐句看了起来。
越看越是惊恐,抓着信纸的手都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这赫然是自家侄女和地方官相勾结,伙同山匪横行为祸一方,滥横财,竟还胆敢欺上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