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群臣顾不上关注名不见经传的安平侯慎阳侯,他们都在看着曲逆侯陈平。
陈平环视同僚淡定道:“子孙不肖,平为之奈何啊!”
他还能管得了百年后的子孙?别想了,陛下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了!
其他开国功臣也心有戚戚,不知自家子孙在不在那一百个侯爵中……
武帝没有动用任何军队,也没有强制性的命令,而是以赏赐的名义分化瓦解诸侯国,将汉初的分封制转变为郡县制,不仅瓦解了诸侯的力量,还赢得了仁慈的名声,可见武帝手段之高明!
秦始皇感慨道:“刘家人在政治权谋方面真是得天独厚。”
刘季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如萧何、韩信、吕雉等人还在适应朝堂氛围,低调做人,认真工作,只有刘季不同。
自刘季进入朝堂后,整个朝堂的画风都变了,其他朝臣都是端端正正的跪坐在席位上,只有刘季懒懒散散的歪在一边,身体像是没有骨头一般。
始皇有时也在怀疑,让他跟着扶苏是不是做错了,若是扶苏变成刘季那无赖样,就永远也别想继承朕的皇位了!
武帝朝的诸侯王:若是不积极响应岂不是要与中央王朝作对,有吴王前车之鉴,还有卫大将军在朝,他们自认没有匈奴人的实力,可不敢轻举妄动!
那些原本得不到分封的诸侯子弟则是极其感激皇帝陛下,便是得个小小的县令也比普通平民强啊。
对于地方豪强,武帝也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他们坐拥千万家产,却不肯为国效力,前线战士浴血奋战,后方的豪强地主却大肆兼并土地,挖国家的墙角。于是,武帝开始了与“民”
争利!
首先是币制改革——汉初币制混乱,诸侯豪强有点实力的人都可以自己铸造货币,导致朝廷威严丧失,原本属于国库的资金被民间攫取,武帝自然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先将币制从文帝时的四铢改为三铢钱,又从三铢钱改为半两,再改为三铢……反复改变币值,不仅没有达到想要的成果,反而引起了通货膨胀,形势几乎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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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货膨胀——货币发行量超过了社会实际需要的货币量,也就是说市面上流通的货币的购买力大于实际能产出的货物,同样的钱没不到过去那么多商品,货币贬值,钱不值钱了。”
“武帝缺少一个经济学家指导经济改革。”
“桑弘羊不是做的很好吗?”
“很显然,此时的桑弘羊还没有展露出自己的才华,他的建议没有得到重视。”
武帝很迷茫的看着天幕,为什么每个字他都认识,连起来却看不懂。
“桑爱卿,你可知天幕的意思?”
桑弘羊:“回陛下,臣大致明白了。多次改变币制,并不能打击民间私铸,反倒给了他们趁机牟利的机会。市面上的货币越来越多,却没有那么多的货物平抑物价,导致货物涨价,百姓手里的货币不值钱了。”
武帝若有所思,看来这个经济学也是一门大学问……
其他朝臣则是一脸迷茫的看着桑弘羊侃侃而谈,这个一惯被人小觑的商人之子是不是要咸鱼翻身了!
为了积攒军费,武帝甚至打着复古的名义,发行白鹿币,专供诸侯王购买,诸侯王只能用真金白银购买一张鹿皮,一尺见方的白鹿皮价值四十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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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相骗捐!”
“诸侯王敢怒不敢言……”
“能用钱买平安他们就偷着乐吧。”
刘邦眼前一亮:“这法子也不错!”
他喜欢。
萧何:现今诸侯王和朝廷一样贫穷,谁有这么多钱买鹿皮。
元狩五年(前118年),武帝发行统一的五铢钱,规定钱币的制式、重量,但地方依旧有铸币权,质量难以统一,盗铸屡禁不止。
直到元鼎四年(前113年),武帝接受桑弘羊的建议,禁止民间私铸,将铸币权收归中央,才平息了混乱的局面。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将铸币权完全收归朝廷所有。
始皇赞道:“善!”
春秋战国时,每个诸侯国都有铸币权,他们铸造的货币还不一样,无法互相流通,很多时候还是以物易物。始皇统一天下后,统一了货币的制式,只能用秦朝的秦半两,但并没有将铸币权收归中央。
盖因,古时的钱币乃是贵金属,即便不作为贸易的媒介,其本身也是有价值的。地方私铸的钱币和朝廷铸造的货币价值是一样的,都能融成铜打造兵器盔甲。不论什么货币,老百姓都一样认。
武帝下定决定:“看来只能一步到位了!”
桑弘羊曾上书此事,但刘彻压下了奏疏。这件事从未有前人做过,刘彻也担心操之过急,朝廷无法担负铸造货币的职责,费时费力还不讨好。
既然天幕肯定了此法,这些顾虑便不必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