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简单呢,跟他离开时,一模一样。包括床头柜上那半杯水,里面掺了少量氢化物。
"
上次你拔掉洗胃的管子,从医院里逃走,我至今也很佩服你的勇气。"
薛纵磊从后面抓住言欢的双肩,眼睛盯着白净的后颈,闪过几道欲望色泽。
言欢没回头,懒散向后靠进薛纵磊庞大的身躯里,有意无意贴合了微妙的部位,露出一丝讥笑:"
想不想跟我干点什么?"
薛纵磊眼中闪过狠色,猛得一把推开他:"
别再试图勾引我!"
言欢额头抵在玻璃窗上看着外面,笑道:"
我只不过想换个方式还债。"
高大的男人面色阴沉,似乎极力压抑着愤怒:"
我说过我打听过你,想把染的脏病传染给我?"
说完甩门离去。
言欢仰面倒在床开,四肢大张,笑得喘不过气--谣言传上一百遍就变成真的,那还是自己制造出来的,真他妈的有成就感。
等他笑够不由习惯性摸摸鼻子,想到被关进地下室的允落辰,他可没这么幸运,言欢再次环视一下这间卧室--这牢笼宽敞漂亮得多。
自我嘲弄的娱乐冷淡下来,言欢动也不动看着天花板的掉顶灯,想象自己被它砸个四分五裂,变成一滩再无任何感觉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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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一点也不害怕。"
"
第一次被劫持,比起害怕,兴奋多一点。"
允落辰笑得太过温雅,让薛纵磊一瞬间错觉这男人是在高档餐厅轻执刀叉,而不是被铁镣反拷了双手坐在潮湿的地上。
拉过把椅子坐下,手下递过雪茄点燃:"
再蹩脚的侦探,也总该有点常识,不会没听说过‘猎鹰吧?"
允落辰淡淡笑道:"
黑道上实力未必最强,势力范围绝对最广泛的猎头组织,猎物从金矿古玩到现代科技包罗万象。贵组织的头目怨爷,猎尽天下奇珍异宝却行踪成谜不留蛛丝马迹,被称为黑道神秘第一人。"
雪茄火光闪烁顿了片刻,声音低缓:"
似乎太小看了你,你被雇来找言欢时,不知道他是‘猎鹰的人吧?"
"
他不是"
,丝毫没有阶下囚的自觉,允落辰语气轻松笃定,"
他只是猎物,被猎取的是他的绘画天赋。"
"
你现在只需要说出来,谁在打我们猎物的主意。"
允落辰眼睛眨也不眨望着对方:"
你想找到要挟言欢的把柄,看来你们的小猎物不怎么听话。"
薛纵磊走到他面前蹲下身,雪茄拿在手里,燃烧烟头像抚摩一样滑过允落辰的脖颈:"
谁要你找言欢?那个人跟言欢是什么关系?"
允落辰爽朗笑出声:"
‘猎鹰的拷问未免太绅士了。"
"
我以为你只是个没用的侦探。"
"
能力跟职业道德是两码事。"
薛纵磊叹了口气,霍然抓住允落辰衣领撕开,不由皱起眉:"
你到底是什么人?"
养尊处优的光鲜外表,包裹下的躯体上却是长年累月的班驳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