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看清来人这才清楚这所谓的“夫人”
就是沈姨娘。
沈姨娘用手掌按了按自己的簪环,转头欲行间突然见陈景泰出现在车马院门口,正一脸阴沉的看着自己。
她顿时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几乎跳将起来,心中早已震骇的无以复加,在杨栋家的还未做出反应之前,她赶紧快走上前,低眉颔道,“侯爷,您,您怎么来这儿了?”
“夫人。。。。。。”
陈景泰开口惊人。
沈姨娘惊喜抬头,却见陈景泰脸色阴沉似水的继续说道,“我却不知道永兴侯府里这些年竟然有个夫人。”
“不。。。。。。侯爷,你听我解释。。。。。。”
沈姨娘惊恐。
“我听你解释!你来解释给我!”
陈景泰怒喝。
沈姨娘神色惶急,一张粉面沁出细密的汗珠,心里也跳成了一个儿:是呀,她该如何解释?
杨栋家的赶紧救驾,在旁边开口说道,“侯爷,您息怒,千万别冤枉了姨娘,那必是小厮瞎喊的,姨娘哪敢自称夫人。”
沈姨娘急病乱投医,赶紧点头说道,“是,是,我不敢的,我不敢的呀侯爷!”
陈景泰甩目看了一眼杨栋家的,她脸色一变,赶紧跪地叩头,乞求道,“侯爷饶命,是奴婢多嘴了。”
陈景泰不再理会她,对神色紧张的沈姨娘道,“那个方才喊你夫人的小厮我记着了,我回来之后不想再看见他,也不想再听见这府里有人喊‘夫人’,倘若还有下次。。。。。。你觉得我能有什么手段治你?”
沈姨娘身子瑟缩,心中战栗,她看着眼前曾同床共枕的夫君,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根本就未曾了解过他!这些年里,陈景泰从来不曾管束过自己,整个侯府任由自己折腾,他不施展手段,不代表他就没有手段。若是陈景泰真的要整治自己,自己却根本不知道他会在什么地方下手,又将会如何下手。
“是,侯爷请。。。。。。请放心。”
沈姨娘面色苍白的说道。
陈景泰息了雷霆之怒,转头说道,“年儿,我们走。”
沈姨娘闻言抬头,正见陈年在自己面前走过,像杨栋所说,陈年真的认祖归宗了!她暗恨,掐破了手掌,咬破了嘴唇,神色闪烁不定。
陈景泰和陈年登上了车马,蒋顺驾车,蒋昭引路,他们出了侧门离开了侯府。沈姨娘心中一松,身形委顿在地,眼泪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而落,眸中恨意闪动。原本叩不起的杨栋家的赶紧搀住了她的身子,“姨娘,您要保重身子,咱们先回香榭阁再从长计议。”
沈姨娘如木偶般被杨栋家的搀扶着前行,她的身子又软又凉,杨栋家的担心不已。
到了香榭阁,杨栋家的将沈姨娘扶在床上坐下,然后给她冲了一杯安神茶,沈姨娘捧茶不语,如丢失了魂魄的行尸走肉。
杨栋家的在旁轻声说道,“姨娘,我家的说对了,怕我们今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沈姨娘闻言回神,捧杯喝了一口热热的茶水,身子上才有了些许的暖意,她目色阴晴不定的说道,“他们父子二人要吃下我们母子太过容易,看来我们不得不铤而走险了。。。。。。”
“姨娘是说。。。。。。”
“陈年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