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達常:「這這這這這這位英雄,其、其實我對這南浦縣城的坊圖十分熟悉,人稱、稱行走的活坊圖!」
林隨安:「哈?」
「留我一條小命為英雄開路啊!」
要不是現在情況不允許,林隨安幾乎要笑了,這豬大腸的腦迴路還真是峰迴路轉,頗具前瞻性,竟然幫她連後路都規劃好了。
穆忠幾番打量林隨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難不成你要說,羅家主自己殺了自己?」
林隨安不是沒有考慮過這種可能性,但很快就否決了。
不為別的,因為羅蔻。
羅石川心有牽掛,不會自殺。
「不是自殺。」林隨安道,「定是真兇殺人後,用某種機關做了這間密室。」
穆忠臉上的笑意消失了,「密室?」
朱達常:「那、那那那那是啥?」
「命案發生在完全封閉的房間裡,兇手卻能利用某種詭計逃脫或者憑空消失,用以洗脫嫌疑。」林隨安目光掃過整件屋子,「只要能破解密室之謎,自然就能抓住真兇。」又看了穆忠一眼,「難道你們不想抓住殺害羅家主的真兇?」
穆忠不說話了。
第一個出去的不良人終於滿頭大汗回來了,還揪了個胖畫師,胖子嚇得抖若篩糠,兩條腿一個勁兒地往地下出溜。
林隨安:「將這房間的布局、所有家具、擺設、物件都畫下來,一寸都不許錯!」
畫師:「誒?」
不良人:「快畫!」
畫師哆里哆嗦趴在門口,鋪開紙,看一眼屋裡,畫幾筆,度還挺快。
又是十幾分鐘,第二個不良人回來了,身後跟著個乾巴瘦老頭,背了個大木箱,顯然是南浦縣的仵作。
林隨安:「進來驗屍,驗仔細了,大聲說給我聽!」
仵作渾濁的眼珠子從一開始就定在羅石川身上,似乎除了這具屍體旁里就沒別人,先在門內鋪了草蓆,踩著草蓆跪在羅石川身前,打開箱子,鋪展白布,一樣一樣擺上驗屍工具,最後取出三張黃紙符,折了幾折,放在羅石川頭頂,用鎮紙壓好。
羅蔻發出壓抑的哭聲,縮到了孟滿懷裡,孟滿扭頭不忍再看。林隨安拖著朱達常走到仵作身後,死死盯著仵作的動作。
仵作枯瘦如樹枝的手散開羅石川的髮髻,因為屍身已經僵硬,無法平躺,仵作就保持著屍體側倒的方向開始檢驗,從頭頂一寸一寸往下摸,「正頭面,無簪,髮長三尺一寸,頂心、鹵門、髮際、額部、兩眉無傷,兩眼閉,」仵作的拇指和中指撐開羅石川的眼瞼,「眼球全。」
就在這一瞬間,林隨安毫無預兆看到了羅石川放大的瞳孔,一道白光閃過,眼前仿佛切換頻道般出現了一副畫面。
綴滿花苞的桂花樹,擺滿茶器的几案,茶碗旁放著兩個白色信封,微風拂過,嫩黃的花苞落在信封上,瑩瑩閃著光,仿佛秋天的碎片。
第o5章
只有一剎那,景象消失了。
林隨安大驚失色,剛剛那是什麼?和之前林妹子的記憶畫面感覺十分相似,但是她並沒有把銅鏡帶在身上,所以肯定不是銅鏡觸發的畫面,而且……似乎也不是原主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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