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意开门,“姐姐会生气。”
岑清伊顿了顿步子,站在了原地,江知意浅笑,关门出去了。
很快,岑清伊听到了隐约的交谈声,原来还真有人在门口等着她看着时间,三分钟左右的时候,交谈声消失了。
5分钟,岑清伊从洗手间出来,江知意和秦蓁已经落座。
两人遥遥相对,一个临窗最南侧,一个在最北侧,中间隔了5排桌椅。
之前跟在秦蓁身后的两个人坐在楼梯口边上的座位,状似在闲聊,仔细观察,他们的目光会不时飘向秦蓁。
二楼雅座,除了江知意和秦蓁,再就是他们这一桌。
岑清伊猜测,不是餐厅客人少,而是人为地限制。
这种情况,这两人还能上来,看来有些人脉。
岑清伊落座,如芒在背。
幸好是距离远,要是近距离,岑清伊怕自己满脑子都是江知意,压根没心思聊天。
短暂的5分钟时间,岑清伊设想过n个画面,她作为律师,习惯性地会在开庭前进行自我模拟法庭庭审。
所以岑清伊设想过,如果秦蓁问起刚刚的事,她怎么回答最为妥当。
然而秦蓁面色沉静,压根没有提的意思,只是目不转睛的视线,让岑清伊不自在。
江知意出现极有可能是为了等她,她也没心思吃饭了,直奔主题,“今天麻烦你了,跟我说说你和江知意的过往,你们为什么这么敌对呢”
秦蓁叫来服务生让岑清伊点单,岑清伊为了尽快,只点小吃,秦蓁替她点了牛排和意面,淡声道“怎么着,她现在连吃饭都管着你,跟我在一起连饭都不能吃吗”
“没有”
岑清伊也不知是以前她没注意到,还是秦蓁本就有如此刻薄的一面。
“你到底怕她什么”
秦蓁错身望了一眼靠北那侧的江知意,她正低头和穆青说笑,“标记她,也不是你个人的原因,她自己愿意,你有什么可怕的”
岑清伊蹙了下眉头,“我都说了,不是怕。”
“你啊。”
秦蓁喟叹一声,“你那么想知道我和江知意的过去,你怎么不问她”
这两人还互相推诿,岑清伊认真道“有什么不能说的吗为什么每次都是故意绕来绕去的”
秦蓁无谓地笑,“我和她之间,不仅有我们两个人的纠葛,还有两家的事情在里头。”
岑清伊头一次听说,两人的家庭还有所牵绊,秦蓁淡声道“涉及到两家的部分实在是”
秦蓁摇了摇头,似乎连提起都抵触,“还是说说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吧。”
岑清伊眼睛一亮,其实这也是她最想知道的。
岑清伊以为如此苦大仇深的两人过去,至少会是长篇大论,但秦蓁寥寥几句就概括了,江知意恨她的原因,是江知意出轨的事,被秦蓁知道了。
语句简短,但冲击力不小,岑清伊低头喝口水,抿唇道“能细说下吗”
“细说什么”
“就出轨的事。”
岑清伊问出这话,心尖隐隐作疼,那是她无法控制的一种疼。
“这不是很好理解吗”
秦蓁状似无奈,笑了下,“你还想知道细节”
“可以的话”
秦蓁靠着椅背,故作不经意瞟了一眼最北侧的江知意,背对着秦蓁的是穆青,两个人没有交谈,似乎在低头摆弄手机。
“过于细节我也不想说,背后说人本就不好。”
秦蓁轻轻叹口气,“简而言之,她在有女友期间,和另外一个女人有染。”
“你怎么知道的呢”
岑清伊内心潜意识并不愿相信,加之职业习惯总是保持怀疑态度,岑清伊所了解的江知意某方面是相当谨慎的一个人,“有证据吗”
“跟她交往的aha,我认识。”
“方便问叫什么吗干什么的”
岑清伊想到了贺青微,那个所谓的初恋。
“不太方便,这是个人,涉及我,我可以说,涉及到第三方不能说。”
岑清伊也能理解,思忖道“会不会是对方撒谎”
秦蓁定定地望着岑清伊,眸光幽深,岑清伊定定地望了几秒,轻轻叹口气,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