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禅被这三人的目光惊了一下,迷惑不解道,“三位兄台可是见过我?”
离得最近的男子听后并无回答,反而转头过去看他身边的男子,两人面面相对,不知道是不是在说什么悄悄话,而另一个较矮的男子却突然动身,朝温禅走来。
书画立即戒备,不着痕迹的往温禅靠近,手指摸上腰间的长剑。
那个矮公子倒是没做什么,只是走过来往温禅身边一站,一开口声音又厚又沉,“小兄台是来看千面公子的?”
“是啊。”
温禅应答,而后反问道,“你们不是吗?”
“当然不是,那千面公子有何好看,我们兄弟三人,不过是恰巧路过见此地人多,便来凑个热闹。”
矮公子对众人追捧的千面公子很是不屑。
“只可惜今晚是没机会了,这里人太多。”
温禅一边嚼着糕点一边碎碎念,脸上倒没有多少遗憾的神情。
那矮公子瞧了他一眼,“放心吧,不只是你,这里的所有人今晚都看不见他的。”
听着他语气中的笃定,温禅疑惑道,“此话怎讲?”
“如你所见,这里的人太多了,千面公子又不会轻功,怎么可能挤得过那么多人跑到街中去。”
他道,“再说了,就算人不多他也不会来的。”
这跟之前听到的不一样啊?温禅有些莫名其妙,“传闻他不是喜好美色,尤其爱体态丰腴的美人吗?为何不来?”
矮公子勾上意味不明的笑,“传闻又有几分真假,小兄台还是莫要全信。”
只短短聊了几句,就把温禅给聊迷糊了,他算是切身体会到了江湖传闻的纷杂,千百张口,每张口的说法都不同,真假难辨。
就像现在,他也不明白那千面公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了,见街道里的人还在激昂兴奋的等待着,温禅突然失了兴致想要离开,走之前他礼貌的问了矮公子的姓名,“在下温禅,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单柯。”
矮公子答道。
“单公子,在下告辞,后会有期。”
温禅客套了两句,单柯也一拱手作为回应。
温禅临走的时候往那边两位男子看了一眼,却见两人竟然还是在看他,他心中有些发毛,带着书画不由加快脚步,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道,这俩人不会看上我的美色了吧?
坐马拉车离开了那个热闹之地,回到客栈之后,温禅向掌柜要了热水沐浴净身,换下来的衣物他自己在客栈后院打了井水,用个棒槌敲着。
从宫中带出来的那三套衣物早在一个月的赶路中被温禅扔了,因为宫廷之中的制衣布料与民间不同,有许多布料都是从他国进贡来的,稀有珍贵,出门在外难免遭人惦记,为了保证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温禅就全给扔了,换了身行头。
只是穿一身扔一身这样的行为太奢侈,在外不比宫中,银子花一点少一点,也没有那么多人服侍在身边,所以尊贵的前皇帝今皇子温禅,只得自己动手洗自己的衣服。
虽然阿福和琴棋书画都抢着要帮他洗衣物,可温禅把这三人带出来吃苦送命已是非常内疚,哪能还让他们为自己操劳洗衣这些小事,于是坚决的回绝了。
温禅又不是没有自己动手洗过衣裳,前世他钟家联合神归教屠城,他从京城狼狈出逃,开始了与梁宴北一起的流浪生涯,虽然不愁吃穿,不缺人伺候,但也学会了自己洗衣裳和下面条诸如此类的小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