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接到了岳父的电话,委婉的质问让他无言以对。
“你们吵架了么,阿珍这孩子一大清早的跑回家,也不去上班!问她什么都不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一回事?
是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的糟糕?
停下脚步突然发现,楼道的两边,一边通向刚刚过来的内科,一边通向骨科。
想起活力四射的刘一笑,想起成熟狡诈的杜辉。
头痛欲裂。
(某桃:……如果时间允许的话,让王景燕出车祸,让林丽珍被抢劫或是摔断腿……统统住院,来个四国大战……tt被人踢飞)
那儿也不想去亦不想动,感觉力气一丝丝的从体内溜走。
干脆就坐在这个走道边上……那个混蛋的朋友应该会带鹏鹏回到这里来罢。
“阿森,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干嘛?鹏鹏呢?”
郑文森恍忽的抬起脸。
“妈……”
他顿了一下:“我……我是来看朋友的,是……这样……”
郑文森的妈碎碎念:“朋友?对了对了,你的一个朋友送了冬虫夏草给你爸爸啊,我打听了一下,可把我吓着了,实在是太破费了~等一下你拿去还给人家,咱们这样的人家怎么受得起?……咦?鹏鹏呢?你可千万不要学你三哥,真是把我这条老命给气死。好好的夫妻就这样散了,鹏鹏还这样小,他们也不会想一想……记得等一下过来拿啊!”
“啊?哦!”
老妈的无敌唠叨还真是让他吃不消。
探病送冬虫夏草,又不是自家人,想来除了那个混蛋还会有谁。
杜母看看病房里堆叠成山的礼品盒子。
再一次感叹,儿子朋友可真多啊……多到都让她感到怀疑,他应付得过来么?
其实她也不是不知道儿子和媳妇之间的事,如果说,儿子现在醒过来并且告诉她,已经跟王景燕离婚了,那么她也会相信。
儿子喜欢哪一型的女人,她也很清楚。
看他国中,高中,大学交往的那些个女朋友,哪一个不娇滴滴的声音发嗲的让她寒毛直立的。
但是他还是娶了企业家的独生女儿。
这个功利并且势利的孩子,这一点真是遗传啊。
依他那无法无天的性格,王景燕应该也可以管住他,谁知道她根本就不管。
一个男人没有人管,还行的啊?!
该死的,谁又在敲门?
杜母眉头紧蹙,冷冷的看向眼前这个有一点面熟的男子——对了,不就是刚刚——
瞧他又一个劲儿的在病房里探看!
当这里是动物园么?
当发现该男子手上提着的礼盒时,表情不由的转怒为喜。
“请问,你找谁?”
“那个……杜辉……”
郑文森话还没说完,杜母已经热情的招呼他进来了。
“原来你是来看阿辉的啊,来就来,还送什么啊?”
但是她的手已经独断独行的接过郑文森的手上拿的冬虫夏草。
“不……不是……这个是……”
郑文森突然说不出话来。对啊,怎么说?难道要对他妈说,这是你儿子送给我爸的礼品,现在还给他!到时候,越描越黑。
而且,他们根本不是朋友,说是仇人可能比较恰当罢。
杜辉醒过来,看到这个,也许就会明白的。
“坐啊坐啊~”
杜母热情的招呼,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啊~冬虫夏草,这么多恐怕值上万块罢。
再仔仔细细的将郑文森从头打量到脚……还是看不出来。
莫非现在的大老板或者是富家子弟都实行反‘朴’归真?
郑文森看看唯一的一张沙发上已经堆满了礼品,另一张软椅,显然杜母正要坐。
另一张陪床在里面……
“坐这儿!”
杜母自作主张的推着郑文森让他坐到杜辉的病床边上,让郑文森随便斜一眼就能看到杜辉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