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都没来医院看过我,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过了一会儿,又发过来一条。
“过几天我就要出院,回家休养了,来么?”
郑文森不知所措,他全忘了。
怎么办?大家都是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问题是,刘一笑的态度是那样的含蓄,有时候,也不是很清楚他究竟是不是那种意思!
如果对他说,不要再发短信过来了……但是万一,刘一笑只是基于同事的关系而这样说的呢?!
真的是一个头二个大。
如果上面这二个人是麻烦的话,那么杜辉呢?
有时候,深更半夜收到短信。
一串陌生的号码。
“谢谢送来的礼物,我会回礼的。”
他还不死心,在下面加一个“杜”
字,仿佛怕他不知道似的。
这样不近人情,不怕打扰到别人的人,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这个家伙恐怕也快要出院了罢……
郑文森一想到这里,胃里就不由的一阵翻腾。
有时候,真怕敲门的人,打电话过来的人都会是他。
礼物?
什么礼物?
他送了什么礼物么?
该不会是那包还回去的……
在这样初夏的夜里,南方的城镇早已暖和到只穿一件衬衣就已足够。
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但是声音轻轻的。
有一缕叫做寂寞的轻烟在周身萦绕……
又有谁知道,此时此刻的郑文森正独自品味着内心的寂寞和极度不安所带来的煎熬。
什么也不想改变,但是偏偏一切都在改变。
阿珍依旧不肯原谅他,对他的态度让他感到绝望。甚至为了见她一面,到书店去看她,她也装做不认识。
难道真的这样结束了么?
这许多的夜晚,他夜不能寐,无数次的在内心对自己说,跟她坦白,坦白和杜辉所发生的一切。
但这一切又是那样的难以启齿。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他迫不及待的拿起来,失望的想起阿珍根本就不会打给他。
“郑文森……”
距离五一已经半个多月了,这个声音……
郑文森慌乱的挂掉。
还以为杜辉已经明了了,两个男人在一起的突兀和难堪了。
按理说,他早应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