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过是姐妹之间的斗嘴,众人心领神会,心道,的确,二人不过才十三岁,哪里会有什么深仇大恨?
“好了昭儿,你虎口脱险也是累了,明日还会有京兆府的人过来盘问你,松槐,扶你家姑娘下去休息!”
老太君盖棺定论,众人见再没什么看头,纷纷告辞。
冯葭由松槐扶着去了内堂的客房里的休息,屋子里很是简陋,不过一张床,几条矮凳。
“把门关上,我有话对你说。”
冯葭把手上的佩剑摘了挂在床上,回头对着松槐道。
松槐不敢忤逆,将门从里头闩上了。
“姑娘,您没事真好!”
松槐哭哭啼啼地跪到冯葭脚边。
冯葭笑笑:“老天保佑吧,对了,你是怎么逃出去的?”
松槐擦了擦眼泪道:“那日,那几个飞贼都去追姑娘了,我与四夫人他们立即就去官道上搬救兵了,在林中寻了一夜,也没见到姑娘的踪影,姑娘!吓死奴婢了!还好您没事!”
冯葭点点头,道:“我有些口渴了,你帮我取杯茶来。”
言罢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十分困倦的样子。
松槐立刻站起来,从桌上倒了杯茶,递过去:“姑娘,茶来了。”
冯葭伸手去接,手指触碰到茶杯边缘,脸上却忽然露出一丝痛苦之色,手一歪,手里的茶杯直直坠下去。
松槐眼神一跳,本能让她伸出手,掉了的茶杯稳稳地被她接在手上,甚至连里头的茶水都没有泼出来太多。
电光火石间,松槐一双如曜石般的眸子沉下去。
中计了!
然而已经晚了。
“叮”
一声,冯葭的剑已出鞘,稳稳地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是从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松槐尝试着起身,但是她稍有动静,肩上的那把剑就会贴近脖子一寸,她已经闻到空气中隐隐的血腥气了。
“那日在天鹤酒楼,我便怀疑你了。”
冯葭眯了眯眼睛。
“那晚雷声将我惊醒,作为我的贴身丫鬟,你本应该守在门外,我叫你几声却没有应答,心里生疑,推门出去,外头却不见你踪影,而后我回头,现你从楼下匆匆而来。”
“那又如何,这就让你怀疑我了?”
冯葭笑了一下:“你还记得,那晚你说过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