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琰一愣,抬手想要去摸喜来的额头,喜来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只留顾景琰的手停在半空尴尬至极。
“你是不是生病了?”
顾景琰小心问道。
喜来连忙解释道:“没有,只是方才大人的话提醒了我。这个人就是处心积虑,杀完人之后再放火,是为了掩盖死者被杀。除了提前准备酒和油之外,他还做了准备。”
顾景琰越不接,阿影更是摸不着头脑二人看向喜来,喜来抿了抿干的唇道:“灰!我爹尸体口鼻中的灰!”
“对啊!一般老百姓哪里知道烧死的人嘴里都是灰呢!”
阿影恍然大悟,却对上了顾景琰嫌弃的眸子,立即撇撇嘴不敢多言。
“得尽快通知衙门,拿着酒坛去城中寻找此酒的出处。这几个坛子一模一样,应该是从店家那里整坛买的,可坛子釉质毛糙,酒的气味苦,用来杀人的酒不必太贵所以应该只是一些小酒肆里的来的。”
喜来上前拿起酒坛说道。
顾景琰听闻点了点头看了眼阿影,阿影见状立即上前接过酒坛道:“我这就去。”
喜来一愣,没想到阿影会主动前往,感激的看了眼阿影后弯腰行礼道:“多谢这位大哥。”
阿影看了眼喜来,没有多说什么拿着酒坛飞快往衙门赶去。
喜来环顾四周眉头紧锁道:“此人选的时间,正是人入睡最深之时,路上更是连更夫都不会碰到,但愿能从这些酒坛中找到突破口吧。”
看着喜来满眼绝望的模样,顾景琰犹豫了一下安慰道:“你已经很厉害了,只凭这些就能看出这么多东西来,走吧只是站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还得好好想想你们到底得罪了谁,才会出手这般狠毒要你们的性命。”
喜来点了点头,从废墟中缓缓走了出来,一步三回头看向身后。
顾景琰知道她心中不舍,也没有催促,等她看够了二人着才缓缓往城中走去。
喜来一路上沉默不语,顾景琰见状只好开口问道:“你在想什么?”
喜来顿了顿道:“在想我爹说过的话。”
“嗯?”
顾景琰看向喜来。
喜来想了想开口道:“我爹说过,案件最重要的,其实是所谓的动机。为情为财,为名为利。甚至为了自己的喜好,又或者只是出一口气。”
顾景琰耐心的听着喜来的话,他现喜来在说起断案的事情的时候,总有不一样的感觉。
“所以我在想,杀我爹的动机会是什么,为情?呵呵,我娘生下我就死了,这么多年我爹整日出入义庄,连跟外人搭话的机会都没有,怎么可能为情。我倒是想让他再娶……可……可到底还是没机会了。”
喜来嗓音有些沙哑,说到常柏,难免再红了眼。
听到喜来的身世,顾景琰看了喜来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顾景琰想了想顺着喜来的思路道:“不是为情,那便是为财了。兴许是为财行凶,你也说了你爹只是一个仵作,为名好像也不太可能。”
“是啊,我爹只是一个仵作,有什么人会跟一个仵作有如此大的仇呢。”
喜来默默说道,可话音刚落,喜来便像是清醒了一般猛的抬头看向顾景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