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干脆利索的丢下一句,直接就消失了。
婵越只得说,“妾身没有家人。”
李淮安一听,把她抱得更紧,说,“以后晚上别叫陛下,叫朕淮南。”
“淮南……?”
婵越扭头,微微抬眼看他的眼睛,李淮安却用手捂住她的眼睛,声音蛊惑,又像在叹息,“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朕……”
“为什么?”
婵越眼前一片漆黑,呆呆问。
“朕怕自己忍不住。”
她的脸顿时滚烫。
纵使他再怎么如何,可是总归,他还是心疼自己的。
婵越很知足,伸手去抓蒙在眼睛上的手,轻轻拿开,在脸上蹭了蹭,她声音软的不像话,又带些娇怯,“陛……淮南,你…喜欢我吗?”
李淮安沉默了。
婵越身子一僵,唇上落下一个吻,然后浅尝辄止,耳边传来沉沉的叹息,“朕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朕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不知道情是什么滋味。”
他把她塞进被子里,说出的话让她心颤,“只是朕觉得,对你的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想和你一起生活在阳光下,想把一切好的都给你,想每天见你,怕你疼,怕你不好。”
他沉声笑,“这算吗?”
婵越也从来没有谈过恋爱,被他被一番话羞的双颊通红,烫的发烧一般,转过身去捂他的嘴,“不许说了……”
她有点怕,怕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就会像梦境一样破碎了。
她很明显能感觉的出来,他白天对自己和晚上分明是不一样的,她觉得两个人之间还有很大很大的距离。
尽管彼此有感觉,但是他们没有坦诚相待。
她迟早得说出来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那她这个系统究竟是必须做完任务回去,还是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场游戏?
婵越心里无端很堵,把头往李淮安胸口埋了埋,紧紧闭上眼睛。
李淮安感觉的出怀里的小人没有睡觉,爱怜的摸她柔顺的黑发,问她,“怎么了,有心事?”
“淮南…如果,有一天我可能会变成另一个人,你还会把她当成我一样的喜欢么。”
她没抬头,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埋在他胸口,抓紧了衣襟。
“你就是你,怎么会变成另一个人。”
李淮安自然听不懂她的弦外之音,语气不容置喙,“朕喜欢的是你。”
有最后一句话就够了。
次日婵越再回玉露宫的时候,已然是臻贵人了。
“娘娘,您别生气了,仔细着身子!”
芙荷急急的上前劝着云嫔,低眉顺眼的,生怕触了她的霉头。
云嫔冷笑一声,把手里的杯子从桌子上扫落,“本宫别生气了?本宫禁足一个月!一整个月!今天那小贱人又抬了贵人位,这不是在打本宫的脸?”
芙荷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好言相劝,“您毕竟是嫔位,她一个宫女出身,陛下再喜欢,也不过如此不是?”
“再说了,您才是宠眷不衰的,这不过一个月罢了,陛下气消了,总会想起您的。”
她对旁边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小宫女赶紧过来收拾碎片,芙荷又说,“您如今在外头,旁边人来来往往的,若是看见您大发雷霆,若是再传到陛下耳朵里,恐怕不好。”
听见最后一句,云嫔才算冷静下来。
“还不快收拾!”
云妃远远的看着亭子里面,似乎是云嫔。
想起二人想通的名讳,她笑意冷下来,径直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