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一切都做完,江天这才抬起眼,看着无言注视着他的顾云声,用力地握了握他的手:“到家了。别发呆。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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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嗯,祝薄荷同学生日快乐,年年今日,岁岁今朝
ps,特别把陈小菜同学拉出来和我一起挂墙头。这篇文是在她的监督鼓励和鞭策之下完成的,非常感谢!(好吧,虽然还差个尾声,但是故事写这么长是我预料不到的,99要过去了,赶在生日之前,先收在这里吧……我对不起薄荷老爷你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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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声一早醒来,发现枕边是空的。再顺手一摸被子,冰凉一片,显然人起来已经有一阵了。
他没想到江天起得这么早——昨天自己跟完剧组赶夜班飞机回家,一进家门发现灯是亮的可一点声音也没有,找了一圈,最后在卧室找到人,却是戴着眼镜手里还抓着文件就这么睡着了。不仅睡了,更睡得沉,顾云声替他摘眼镜脱衣服一番折腾都没把他弄醒。
经过漫长冬季的蛰伏,学术圈子里各种会议访问考察之类的杂事在明媚的春日里纷至沓来,黄达衡兼行政兼得头大如斗,加上孩子还小春天又是小儿发病的高峰期,实在是没法子,硬抓住江天这个师弟生扯活赖地派了一部分活计过去,这样一来把平时从来不理行政这一摊子的江天累得也够呛。这段时间恰好顾云声也忙,两个人一个多月里没见过,连电话也没好好通过几个,好不容易都回来了,顾云声想着诸事不管先把周六一天睡过去,奈何一段时间持续早起养成的生物钟硬生生把自己叫醒了,就是没想到自己醒得已经够早了,江天居然还能更早些。
他忍着长期睡眠不足加早起的头晕眼花叫了两声江天的名字,没得到回音就又窝回了被子里,半梦半醒地赖床。大概是心里挂着事,房门被推开的瞬间顾云声就警醒地睁开眼睛,翻过身来问:“才几点,怎么就起来……”
他的话没说完,江天不仅起了,而且看起来还要出门。顾云声皱眉,语气里不知不觉带上点抱怨的意味:“又加班?”
江天笑着摇摇头:“你睡你的。等一下有朋友来家里坐坐,我出去买了点水果回来。”
“哦,小耗子来不来?”
顾云声随口一问。
那边却停顿了一下。顾云声正要问“不是又病了吧”
,只听江天说:“不是黄达衡和何彩,是我在日本留学时候的同学。”
这句话让顾云声愣了整整三秒钟动也没动,才突然像被上满发条的机器人偶一样砰一声从床上弹起来,睡痕满面的脸上满是见鬼的表情:“谁?”
“怎么回事?”
江天被他罕见的咬牙切齿一般的神色弄得也愣住了,反过去问他。
“怎么也不说一声!”
顾云声恶狠狠地抓了几把头发,一面找睡袍一面说:“往家里带人你怎么不早说?”
“……老同学了,这次来开会,说是想来家里坐一下,本来想留他吃午饭的,他们下午的飞机,估计也就坐半个小时。”
顾云声背对着江天在抽屉里翻了半天没翻到自己要的东西,愈是烦躁得要命,重重地一合抽屉:“这根本不是一个小时半小时的事!”
江天就问:“那你说是什么事?”
“你发神经了还是故意装蒜啊?你哪个老同学知道我们住一起?”
“来了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