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穿着衣服……”
“那你放什么屁啊!吓死我了,”
小满将他甩到一边,不过随即仍觉得不对,“他跟你睡一张床?”
阿九还来不及庆幸他恢复正常,又被他尖锐的声音吓了一跳,忙诚惶诚恐的点点头。
恰好雪姨在门口唤阿九,才把这尴尬的局面给解除了。
整个下午阿九都觉得心神不安,呆在楼上不敢下去。
用过晚饭后,雪姨到阿九的房间,关心道:“是不是不舒服?我觉得你下午怪怪的,还是昨晚出什么事儿?”
阿九立刻摇头,“没,没有。”
虽然很紧张却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这让雪姨松了口气,“没有就好,中午看到小满对你又扯又拽,差点没我给吓死。那个小满可不是省油灯,心思又歹毒,牛皮膏药似的粘住谁别想跑不掉。”
阿九觉得她说话太夸张了点,“我觉得小满哥人挺好的啊。”
“那是表面!你才认识他几天?”
雪姨语重心长道:“我虽然高兴看到少爷对你好,不过你得注意分寸,吕小满会不高兴。在他之前,少爷也交过几个朋友,可是他一出现,那些人连影子都没再见过,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千万别不当真,我可是亲眼见识过他拿刀捅死人。如果不是少爷亲自出庭替他辩护,现在人肯定还蹲着监狱呢。”
阿九被她说的毛骨悚然,“小满为什么要杀人?”
雪姨道:“没什么原因,就是看不得少爷对别人好。别看表面挺正常,其实一直在吃药看心理医生,严重抑郁症。”
抑郁症?阿九想起他笑起来的样子,还有他说自己全身上下只有这张脸时的表情,从心里感到难过,轻声道:“一点都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他很开朗。”
“唉,”
雪姨长叹一声,“要不你以为少爷为什么一直惯着他?这院子也由着他来去自如?他现在啊,一点刺激都不能受,说不准什么时候人就疯了。”
“抑郁症能治好吗?”
“心理上的毛病谁说得准?这孩子也是个死心眼,一门心思想跟着少爷,被老太爷教训了几次也不见回头。”
阿九又问:“老太爷是谁?为什么不准他跟哥哥在一起?”
雪姨道:“他是少爷的祖父,整个玉都的泰山北斗,地球人都得围着他转的老顽固……”
说到这儿她猛一拍头,站起身道:“瞧瞧我都糊涂了,跟个孩子说这些干什么。你只用记着我刚才的话,千万别去惹吕小满就对了。”
阿九将她送走,躺到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把白天得到的信息全都梳理一遍,发现依旧很多问题想不明白。
譬如闻人楚为什么不认自己,是碍于小满吗?害怕他对自己好小满接受不了?可这理由又好像有些说不通。
楼下客厅没有开灯,电视画面在无声的播放着,墙上壁灯散发着朦胧的光。
小满像猫一样倦趴在闻人楚怀中,“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很不开心?”
闻人楚毫不留情道:“是。”
“可是我爱你,我真的没办法接受失去你,”
小满将脸紧紧贴在他胸口,去感受闻人楚强健有力的心跳,用恳求的语气道:“我们做好不好?只有在你弄疼我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一点点你在爱我。”
一起来放烟花吧!
“你所谓的爱不过是场幻觉。”
“如果幻觉让能让我觉得幸福,我愿意一辈子沉迷其中。”